有一清瘦男子上前,乃是他的心腹谋士北宁,问道:“王爷此去收获如何?”
赵北宸勾唇:“收获颇丰。很快,本王将另添一位得力干将。”
“看来安平侯武学天赋匪浅,否则王爷不会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北宁想到传言,摇头:“这城中流言,越发荒谬了。“
“哼,流言流言,不是胡扯便是有心散播,总归是虚假的。”赵北宸道。
“今日我与他二度交手,切磋掌法。他熟练此法,加之有心展露,交手中,本王才轻易试探出。”
“他的肌肉强度、身法敏捷度、招式熟练度,都证明他是自幼习武,且天赋异禀,多年以来,勤耕不辍,不曾荒废。是绝佳的武道苗子。”
“如此说来,安平侯就必须为王爷所用了。柳家忠烈,而今没落,侯爷孤立无援,王爷抛出的招揽他没有理由拒绝。且安平侯孑然一身,如今跳出中心圈子,方便王爷拿捏,是一枚出奇制胜的棋子。”
赵北宸略略点头:“此话正如我意。”
——
武学课之后,柳醉玉往练武场跑得更勤,赵白衣与她分开的时间更多了。
但书院中,想着法子与柳醉玉搭话的人也变多了。
柳醉玉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单纯模样,对谁搭话都笑脸相迎——除了程颐。
很快,商定比武的日子到来,时间定在下午课后,很多没任务的人都来凑热闹。
占地辽阔的练武场划分为两个区域,西侧是平日练武、授课、普通切磋用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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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则是正儿八经比武挑战的场所,包括中央直径三丈有余的圆形擂台和北侧半圆形的观战高台在内,统称演武擂台。
程颐与柳醉玉的约战,是昭告全校、皇子特许的对战,被允许在擂台进行。
“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程颐身着窄袖褂子,腰带束紧,长发束起。配着他阳光渡色的皮肤和饱满的肌体,显得格外具有阳刚气概。
赵云霄站在他身边,看向北侧一层层半圆形的看台,看台最前面摆好桌案座椅,已经坐上了几人。
赵云霄一一辨认:“学监司业蔡和、书院副院长孟阳清、武学课卫尉寺少卿李夫子、骑射课太仆寺丞郑夫子,还有二皇兄。呵,四方聚集,齐活。”
程颐冷笑一声。
可不是吗?
蔡和、李家、郑家,分别为五皇子赵云霄、太子赵承业、裕王赵北宸一派,而孟阳清,虽出自中立派孟家,但孟家与赵白衣有亲戚关系。把孟阳清算在赵白衣这边,那四个人代表了四位皇子。
一方擂台观战,四方势力同席。
“来了正好,好好打,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赵云霄拍拍程颐的肩,“我先过去了。”
“好。”程颐到擂台边备战处等待。
赵云霄来到观战席,坐在赵北宸身边的空位上。两人皮笑肉不笑地打过招呼,便没什么可聊的了。
又过了不到一刻钟,柳醉玉出现在练武场。随同柳醉玉前来的是赵白衣和薛白芷。
“来了来了!”有翘首以盼的人高喊,“到备战处去了!”
到备战处,赵白衣只冲她淡然地点点头:“尽力而为,莫要勉强。”一副客客气气、公事公办的模样。
薛白芷则叮嘱一番,叮嘱什么注意安全、束好袖、扎紧头发、提前活动……活脱脱像是送自家儿子上擂台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