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霄面色掩饰不住的难看:该死!又是赵北宸!不过一个残暴无情之徒!怎得人人都贴上去!
赵承霖喜爱武学自幼习武,自然也能看出柳醉玉这是有真功夫的,甚至造诣不浅,当即难掩惊愕。
柳醉玉顶着同组其他人各色的目光,收势站定,面色红润却呼吸不乱,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北宸。
赵北宸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柳醉玉,对吧,很好,非常好。”
毫不掩饰他的赞赏。
赵北宸夸完她,又转而看向其他人,脸色瞬间难看:
“白衣动作尚可,除此之外,你们所有人……”他扫视一圈,厉声道:“说是花拳绣腿都是抬举你们!”
“记不住,站不稳,立不住,挺不直,打不出!”
“你们连最浅显的招式架子都没有,谈何习武?谈何入仕为官?又如何上阵杀敌为国尽忠?张牙舞爪白白送命吗?”
“别以为你们是什么世家门阀子弟,便不用习武。你们记住,危急之时,穷途末路,权力、家世、地位、身份,通通无用!唯有自身之长,才是你保命之法!”
“听见了吗?”
赵北宸是真的动了气。
一方面,他算得上武痴,对武学极为尊重,不愿看到他们懒懒散散的模样。
另一方面,他是心怀天下之人,看得清当下形势,清楚大郢军力渐弱,急需新鲜血液带来生机,故而极重视大郢武学发展。
可这些人显然达不到他的期望。
“听、听见了……”几人垂首低眉,哼哼唧唧地应声。
“没吃饱饭吗?”赵北宸目光凶戾。
众人一激灵,拔高声音:“听见了!”声音中,少年清亮的嗓音格外明显,让赵北宸多看了一眼。
“下一组!快点!”
第二组看上去就比第一组好多了,但有柳醉玉珠玉在前,赵承霖几人的表现就不打么出彩了。
于是乎,几人下来时脸色不太好看。赵北宸也毫不留情实话实说,直面将几人的问题分别点出来。一轮下来,只有柳醉玉没被训斥一句。
“醉玉,你上前来。”面对柳醉玉,赵北宸面色明显缓和很多。
“接下来,由我与醉玉一同演示前两趟,你们跟着来看仔细了,记清楚。”
柳醉玉便站到队伍前,毫不怯场地跟赵北宸一起演示。但是这样一比,又能看出差距。
赵北宸真正能完全做到“形如游龙,视若猿首,坐如虎踞,转似游龙”。
其身体经十几年武学锤炼,其招式经真正的杀伐洗礼,其内劲真正发于筋骨劲若崩雷。这套武术套路,在他手中,能成为杀人技。
相较之下,柳醉玉动作也很标准娴熟,力度也恰到好处,但却少了一分战意和杀气。但即便如此,小少年在赵北宸身边也并未被遮盖自身光芒。
“好了,接下来,两两一组,自由练习。”带着练过数遍后,赵北宸道,“醉玉,你落单,与我对练。”
柳醉玉毫无惧色,甚至面露惊喜:“好!”
待武学课下课时,柳醉玉已经汗流浃背、头发滴水,走到赵白衣身边时气喘吁吁。
赵白衣看看不远处与柳醉玉告别的赵北宸,脸色显而易见的不好看,却也没发作,冲柳醉玉招招手便走了。
最后,柳醉玉回去沐浴,赵白衣同薛白芷去了膳堂。
——
赵北宸只代上这一堂课,之后便回到书院给他安排的客舍。
洗浴后,他到外室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