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看得直撇嘴,满脸嫌弃:
这都什么什么?来书院当少爷的吗?
他忍不住心中嘲讽,扬声嘲弄道:
“唉!你要是害怕受伤现在认输也来得及,反正你年纪小,怕了我也能理解。怎么说现在认输,也比等会儿爬不起来强。嗯?”
柳醉玉冷冷地瞥他一眼:
“哦,那你千万别怕,等会儿被我打趴下也千万别哭,要不然,你这年龄大块头大的,岂非更丢人?”
好生嚣张!
程颐眉心皱起,怒从心起:
“好好、好,希望等会儿你的拳头比你的嘴更厉害!”
说罢,他又挑衅地看向薛白芷,嘲讽道:
“唉,他爹,等会儿可在下面仔细接好了,要不然刀剑无眼,等会儿要是掉下来摔死了我可不负责。”
柳醉玉脸色骤然一沉。
薛白芷面色也是难看:“口下留德!程三!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你若再敢口出狂言侮辱忠烈,小心我到圣上面前告你一状。到时,就不知道是要谁好看了。”
程颐气得牙痒痒,却无话可说。因为薛白芷的确是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人。
“哦,对了,如果程公子不小心掉下来……”
薛白芷上下打量他几眼:“本着医者仁心,我也会为你医治的,不必担心。”
“哼,废话少说!”程颐不耐烦了,“柳醉玉,开始吧!”
赵薛二人去到观战席,这边两人则一边活动着关节,走上擂台。
充当本场挑战判官的正是李夫子,柳醉玉二人站在他两边。
李夫子开始宣读规则:
“擂台规则声明:
一,获胜规则。
身体任意部位掉出擂台并接触地面者,败;
失去意识十息之内无反应者,败;
主动投降者,败。
二,违禁规则。
任何携带增减武力药剂者,判定为败;
任何使用规定以外兵器者,判定为败;
对手失去意识期间,擅自攻击者,判定为败;
恶意虐打侮辱对手者,视情况严重程度……”
上面宣读着规则,观战席上,赵白衣已经掏出一本书看起来。
他左侧便是赵承霖、赵云霄、赵北宸。
赵承霖见状,不怀好意地调侃道:“九弟倒是心大,就不怕那小子输得难看?”
赵白衣抬头冲他轻轻一笑:
“多谢六皇兄关心,不过我并不在意。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人,要有承担自己的选择的能力。这是个人的事,我不宜过多干涉。”
赵云霄也转过头来,与赵承霖一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赵白衣这话,说得可就有些意思了。分明是说他的这位伴读柳醉玉与他不是一心,他不愿被柳醉玉拉进麻烦中。
正主亲口承认不和,这其中真假意味,可就完全不同了。
“九弟此话未免让醉玉心寒。”
赵北宸忽然开口,他斜目瞧着赵白衣:
“醉玉出头,也是为小九你挣回面子,小孩儿心气高、心性傲、性子单纯,九弟应该多关怀才是。”
赵白衣面色不变,淡然地道:
“王爷此话未免过于肯定。柳醉玉心气高,想出头是她自己所想,与我无关,我拦不住,也不愿掺和。”
赵北宸眼睛微眯,盯着赵白衣的眼睛,道:“听九弟的意思,倒是丝毫不忧虑醉玉会心寒闹脾气呢。”
赵白衣仍是轻笑,一副淡然出尘的模样:“她是独立的一个人,她要闹脾气我又拦不住。你我何必替她想这些?”
那意思,我跟她没关系,我不想管她,你现在也跟她没关系,你用不着跟我掰扯,说这么多干啥?
赵北宸讨个没趣,冷着脸转回去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