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闻东出双入对的事儿几乎工地上已习以为常。
自然,废话少不了。
有人说:“等着吧,闻东这小子现在是穷,等日后有了钱就把她踹了。”
说的人多了我也就不当听不见了,听见就回怼:“对,有本事你也争取一个被踹的机会。”
“犯贱。”
“你想犯贱也得有人买单。”
还有人说:“你和他区别太大了,根本匹配不上,及时醒悟为好。”
我怼:“你匹配得上那你上啊!”
可我不知是这工地上有人认识宋大志一家还是怎么,之前我一直秉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原则,事关私事的一概不提。
但最近和闻东这段时间的“嚣张”换来宋大志那边屡屡不停的电话轰炸。
这天刚到出租屋,闻东压着我在门板上亲时电话进来了。
闻东压着我说别管。
但电话铃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只好摸手机,瞧见那号码时迅速将闻东推开,并以去厕所的名义反锁上了门。
我和宋大志转为微信沟通。
可我几个信息发过去那边却不言不语,没个回应。
我一气之下将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微信也开了免打扰模式。出厕所时身上已经热闷得全是汗。
闻东给我倒了一杯水递过来,他就斜靠坐在简易饮水机的桌沿,神色深深地望向我:“你最近电话好像很多。”
我闻声,差点一口水噎住。
但很快调整好,放下杯子背对着他假装整理床铺的样子,故作轻松地回:“可能你的追求者太多,都在询问我什么时候退位。”
“邹侠。”
他这声音沉了一些,脚步声在后背靠近,我弓着身从腰腿的空隙中瞧见他双脚就在我背后两三步的距离停下。
我的心也是一滞。
他说:“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和我说?”
我的手顿了顿,旋即默不作声地将床单最后一个角抚平。
转身,和他幽深曜黑的眸对上。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
我直呼那是谣言。
就看闻东要如何接了。即便男人对细节不在乎,可到底工地上言论多且持久,一次两次还好,经常生活在那种环境下,不当真都很难。
“你信了?”
闻东保持沉默,但贴在裤缝边的两只手拽成拳头,力道强劲。
该是在挣扎什么。
“床铺好了。”我从他身侧走过,留下一句:“今天我回宿舍住,你好好休息休息。”
他还没反应,也没动静。我脚上仿佛注了铅,步步难行。心脏也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呼吸也不自在。
最后有些失落地加快步伐,门开那一瞬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一把拉回去,跌入一道肉墙。
“你不是不说唉~~闻东,你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刚抚平的床单现在俨然已乱得不成样,就差被摩擦成一整团了。
大片棉花弹的被褥显露出来。
这是一场沉默却又爆发力十足的情事。闻东只管闷头干,从头到尾除了难耐地那几声低闷外几乎没说话。
后来转到厕所,有水的加持,才综合掉一些灼热感。却依旧还是疯狂,我以为他如同以往那样只是短暂温存,靠着热吻和抚摸。
谁料这家伙是打算实打实地做。
我着急忙慌地抓住他:“不可以!”
他还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