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卉瑛犹豫了下，终是点点头：“走吧。”

林羡琳一直就在有意无意地留意韩卉瑛那边的情况，她刚好抬头，看到韩卉瑛随柯湛良一起往休息室方向去时忍不住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傅凛鹤怎么会找韩卉瑛，而且还要在休息室单独见她。

她大脑一下就窜起些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类的画面，怒火也瞬间被这些可能的想象给点燃了。

时觅正在喂瞳瞳吃东西，一抬头看到林羡琳紧皱的眉眼，下意识就要回头。

“欸对了。”

林羡琳急喝了一声，成功把时觅注意力全部拉回她身上。

“怎么了？”时觅不解问道。

“没事。”林羡琳急急起身，“我刚看到柯湛良和一个女孩子举止还挺亲昵暧昧的，我过去看看。”

她神色自然地走到时觅身侧，技巧性地挡住了她可能往后看的视线，两只手也极自然地往她肩上一压，“我先过去看看，你陪瞳瞳在这坐会儿。”

时觅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说你祝福他吗？”她轻声说，“刚才不都还装作互不认识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急不可耐地捉奸去了。”

“……”林羡琳被噎了噎，“那我也是个女孩子，总有死鸭子嘴硬的时候嘛。”

时觅似是笑了下，趁着她不备，冷不丁突然回头，“欸……”林羡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时觅看到了柯湛良领着韩卉瑛朝休息室方向而去的背影，微怔。

林羡琳忍不住偷偷觑了她一眼，干笑着对她说：“没想到柯湛良在公司里走得近的小姑娘是韩卉瑛，这韩卉瑛哪还算什么小姑娘。”

时觅也微微笑笑，顺着她的话轻声道：“相较于柯湛良的年级，她也算是吧。”

林羡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时觅那么聪明的人，以柯湛良在前面引路的姿势，她又怎么可能猜不到是傅凛鹤找韩卉瑛。

“我们……过去看看吧。”

林羡琳最终放弃了挣扎，轻声对她说道。

时觅摇摇头：“不用了。”

人已抬头看向她：“你能……把我和傅凛鹤以前实际的关系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吗？”

林羡琳抿了抿唇，重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你和傅凛鹤确实离婚了，瞳瞳出生前就领了离婚证。”林羡琳说，“以前你们两个，高中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你们是互相喜欢的，包括大学毕业后的重逢，你们擦枪走火走到一起，然后闪婚，到这个阶段我都以为你们或许是相爱的。但结婚后的你们又和别的情侣夫妻不一样，就像两个搭伙过日子的陌生人，所以我又推翻了我的判断，觉得可能只是你单方面喜欢他，傅凛鹤是出于责任才娶了你，包括你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婚后的你过得并不幸福。”林羡琳说，“离婚是你提的，傅凛鹤当场就同意了，没有任何挽留，所以一直到那个时候，我都相信，他不爱你。可是……”

林羡琳嗓音顿了顿，再次看向她：“你出事以后，他整个人突然跟疯了一般，你坠河那天是半夜，大冬天的，他毫不犹豫地跟着扎进了河里，疯了一样地拼命找你，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他。他的世界好像一夕之间坍塌了，他没日没夜地找你，整夜整夜地不睡，常常看着你生活过的地方，一出神就是一整天，眼睛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