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白自然放人离去,思忖道:“看来这里的县令治理有方,这些政令看上去,都是惠民的。”
“只是不知那客栈老板为何会交不起商税?难道是经营无方吗?”
“可你我昨日住过一晚,这看上去也并不像经营不善的样子啊。”
姜林听她问过话,也思量道:“或许症结不在这些政令如何,而是在于施行这些政令的人呢?”
“从广泛的范围来看,根据我们现在了解到的这些信息,它们确实都是于民有利的,虽然仍然有一些瑕疵之处,但大体来看,这里还是一个十分宜居的地方。”
“不过既然这些政令如此惠民,为何仅仅只在这一县之内?政绩若佳,应该会引来朝廷的更大范围施行才对。”
陆秋白也顺着她的思路捋下来,发现这确实是一大疑点:“也许这县令是刚来不久呢?”
说完又觉得不对:“若是县令刚来,是如何做到县衙上下这般上行下效的呢?”
看这县内井然有序,政令贯彻的模样,如今这位县令上任施行新令少说应该也有一两年。
每一年朝廷都会有政绩考核,没道理未曾在朝中激起一星半点的水花。再说了,县令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利不按律法行事,擅自更改治下的税收比例和模式吗?
陆秋白心中有疑,但碍于此处并非阳州地界,且不论她还没有就任,哪怕她到任了,这里也不在她的职权范围之内,跨州管事,只怕是有些逾越。
或许可以把这里的情况直接告知州府,或是只递京城?
但正如姜林方才所言,她还不能确认这些政令就仅仅只是这一县之长自作主张而已,贸然上告,只怕不太好。
思考一番之后,陆秋白决定将此地的所见所闻暂且记录下来,以待日后留用。
现在她还想另外去拜访一番这里的县令,或许可以更加直接地了解到各种情况和缘由。
不过临到官府门前才被告知,她们的县令最近去往州府述职,并不在县中,需得至少八日后方归。
算算时日,她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在此逗留,最多两日就要启程继续赶路,否则将会误了上任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