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日走马游街的状元郎卢柏嘛,你怎么在这里?”
陆秋白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没想到只是看出来她的身份,肯定道:“没错,是我。”
崔信卓顿时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而后凑到陆秋白耳边,轻声道:“鹤梅的滋味,如何啊?”
陆秋白不明所以,退后一步道:“崔公子在胡言乱语什么?”
崔信卓虽然依旧噙着笑,但陆秋白能感受到这人身上忽然冒出来的敌意,不同于刚刚的忽视,这种感觉来得极为强烈,让她一瞬间毛骨悚然。
“这里是京城,不是崔氏只手遮天的地方。”姜林见状不悦道。
崔信卓回道:“我崔氏虽然不能一手遮天,但是瞒天过海还是不在话下的,我劝姑娘还是好好想想,这个条件并不苛刻,甚至对于姑娘来说有利无弊,毕竟,两次拒绝崔氏的后果,我想姑娘不会想要承担的。”
说罢仰天大笑而去:“明日午前,我等姑娘的回复!”
陆秋白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两次?什么两次?”
姜林深吸一口气,这才明白这桩无妄之灾的根源:“看来之前我父亲收下的纳采之礼就是崔家的。”
陆秋白回过头看着她。
姜林轻笑一声:“你怕了吗?崔氏家大业大,在朝中根基也十分深厚,若是招惹了她们,今后你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陆秋白摇摇头:“我本就是夹缝之中求得一线生机之人,你若不怕?我又有何惧?”
既然明白事出有因,她们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崔氏既然敢拿此事相逼,自然是不惧姜林身份和她可以倚靠的任何背景与家世,也就是说她们十分清楚她的母亲是勇宁侯的妹妹,这也就代表着,崔氏并不惧怕勇宁侯以此事事后对崔氏追责。
眼下能解此局的唯一办法就是彻查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既然崔信卓敢对她们公然挑衅,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这事有蹊跷,她们何不将它彻查清楚?
崔信卓究竟是如何从中作梗,一切总能有迹可循。
只是这个时间到底有些紧迫,为何她要约定时限为明日午前?难道还有后手等着她们?
二人尚且来不及做出更多应对,此刻宫里又派人前来,指明要姜林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