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不管她如何叫冤,正值他升迁调任的紧要关头,再差几天他就能离开这个县,前往州郡任职,谁知此时竟还能出这样的岔子。
不仅死了人,还闹得人尽皆知,县衙外如今站满围观的百姓,此事闹得十里八乡尽皆知晓,让他想要低调处理,隐瞒之后不了了之都不行。
此事不仅会在他的政绩里留下不光彩的一笔,若是处理得不当,甚至还会引起更多连锁反应,恐怕升迁路途,就要因此而断送了!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十分气愤,这该死的王顺娘!若非她这般多事,也不会有这一系列的麻烦!
王庆还在堂下叫屈,指责王顺娘,指控此案的也是他。
虽然他认为嫌疑最大的并不是王顺娘,而是王庆,毕竟王顺娘若是有这番胆气,最该杀死的应当是王庆,而非是王二德。
再者王庆与王二德串通好了要将顺娘家的那点子遗产据为己有,王二德脾气暴躁,铁公鸡一个,说不定是他二人争执之下,分赃不均,王庆才因不满,或是想要私吞而杀死王二德。
但是他可不可能去审问王庆,毕竟他知道许多他的私事,他手中捏着他的把柄,若是轻易处置他,只怕会招致祸端,被反咬一口。
而王顺娘就不同了,亲娘死了,亲爹还是个赌鬼,不过无依无靠的孤女一个,没有人会为她出头。
至于那两个外来人,最多无非是那公子哥看上这小妞,想要博个好印象罢了,但乡野之人,哪里会占这贵公子多少心思,顶多只是觉得新鲜有趣,回头他好生赔礼补上就是,想必不难安抚。
之前只是怕万一得罪他背后的家族,但和实打实有会记在政绩里的笔墨来说,这个人情尚有挽回的余地。
强龙不压地头蛇,想必这公子哥也会知难而退。
打定主意后,县令当即喝道:“狂悖刁民!草芥人命,还敢嘴硬,来人,棍棒伺候!”
陆秋白见状不对,在堂外高声道:“你这是屈打成招!”
县令不将此方在心上,吩咐左右道:“何人扰乱公堂,赶出去。”
二人被驱赶出衙,无法得见堂上情形,不由得忧心万分。
“看样子这县令并不打算仔细调查,而是想要屈打成招,快速结案了事。”
“顺娘根本作案时间,你我都知道顺娘是无辜的,可要如何证明她是无辜的?”
陆秋白不由得将心里的担忧说出来,她只恨自己不是个官,不能还顺娘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