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跟上,其他人守阵,游哨外围观察,不可漏掉敌人,跑了一个,老子让你们吃草去。”
另一头,孙振和周正两队府兵聚拢到了一起,孙振对周正说道:“列长枪阵往里压吧,别让殿下犯险。”
周正点头说道:“行,我带着长枪阵往里压,外面交给你了。
将弓箭手和游骑多布置几层,这回得咱们露脸了。”之后,他们二人分工明确的,开始自己擅长的战法。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抵抗渐渐小了,所有营地的唐军,开始分组去寻找敌人了。
往往是马槊打头,配合长枪队慢慢前行,还要有弓箭手随时掩护。
偶尔有隐藏暗处的突厥兵将出来,但都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李宽稳定中军,不断的下达新的命令和汇总汇报的情况,赵横和长孙克敌,都骑马来到李宽。
赵横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道:“殿下,基本没什么敌人了。
这次咱们收获不小,东南角是个牲口营地,那牛羊匹马和粮草真是不少啊,咱们发财了。”
李宽笑道:“这是突厥人给咱们准备的厚礼,咱们怎能不收着呢?
让将士们再坚持一下,守好那个牲口营地,这就是咱们,以战养战经典战术的一份回报。”
长孙克敌嘿嘿笑道:“殿下,您的招很好使,火凤营的小崽子们很听话。
有几个带血性的,后来都冲进去,用刀砍突厥人了,那股子狠劲不善啊。
虽然,砍了人就开始吐,但今后估计就不能这样了,一战下来都见了血,现在都一个个的,吵着自己就是老兵了呢。
末将已经让他们开始清理尸体了,聚拢起来,好点数。”
李宽不断的点头,又看了看周围,问道:“田飞和王林呢?从开战就没看到他们俩去了哪?”
古大牛在身后说道:“田飞派人去通知咱们后军补给,往这边来了。
王林嘛,这小子好像去敌方中军营帐,抓什么主将去了,估计马上就能回来。”
李宽不断的点头,说道:“对方的主将一直没露头啊?是被咱们在混战中杀了吗?应该不是逃走了啊?”
而话音刚落,王林就带着手下,将两个绑成粽子一般的突厥大将,给抬了上来
王林哈哈大笑道:“殿下,这两个就是敌方主将。
他们喝多了,直到属下杀进他们营帐内,还没怎么醒酒呢,这不,都绑来了。”
李宽看了看这两个,还在发蒙的突厥主将,朝阿史那鲁汉一努嘴。
阿史那鲁汉就会意,下马直奔这两个家伙,一脚踢醒了雅尔古。
之后,又向阿史那杜林也是同样的一脚,随后用突厥语开始问话,而这两家伙吃疼之后,也醒了不少。
他们定睛一看,这不是阿史那鲁汉吗?
而阿史那鲁汉也开始端详这两家伙,之后就要去找自己的狼牙棒,哇哇大叫开来。
李宽一看,不对啊,这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他立刻跳下马,一把拉住阿史那鲁汉。
李宽问道:“鲁汉,怎么了?你与他们认识是怎地?你这是要干什么啊,要杀他们?”
而阿史那鲁汉激动的说道:“怎么?不行吗?你不是说不留俘虏吗?正好,我报仇的机会来了。”
李宽听到这里,更要问清楚了,于是说道:“鲁汉啊,咱们得问点关于战事的问题啊,之后你再报仇,我绝不拦你,但你起码得说清楚吧?”
只见阿史那鲁汉这铁一般的汉子,竟然开始流泪了,他指着雅尔古,说道:“就是他,他和他大哥,两人当年带着部族,将我的部族吞并。
就是因为草场争夺,我的部族整整将近一万人啊。
老人孩子一个不留,所有的女人牛羊马匹都夺走了,那草地都是血红血红的。”
之后,鲁汉又指着阿史那杜林,说道:“他,与我同是阿史那皇族姓氏。
可他不曾帮我的部族,还落井下石,提前将我部族里的青壮借走,说是去围猎野马群,结果呢?
我的部族没了,我的部族都没了呀,就因为我的阿史那不纯的血统,可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呢?
我的部族都远离他们了,只有小小的一块草场生存,可他们呢?
即使在困苦的生活,我们也不曾想他们讨要一丝一毫。
可他们呢?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哪个年迈的老人跟他们没有点亲人关系?
哪个孩子的父母,没有跟他们一起长大,这草原为什么就要有无休止的争端呢?
我本想与部族一起生死,但我想给部族讨回公道,去找那颉利,可他呢。
将我驱逐了,否则,我怎么能一个人到了大唐,我一个突厥汉子,为什么要学唐语。
我就是要复仇,为那一万多冤魂,他们在长生天身边看着我呢,你知道吗?”
之后,阿史那鲁汉说不下去了,大声的哭泣,像是个孩子一样,是那样的无助,可怜。
而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过了一个人,一柄匕首在雅尔古身上,连扎了十几个洞。
疼得雅尔古嗷嗷直叫,但都没扎在要害处,光是疼痛,这十几个洞,就如虐待一般。
而在场的人,都护在李宽身边,可仔细一看,原来是独孤雨,之后她起身向阿史那杜林走去,眼神中很是冰冷。
但李宽喝道:“够了,将这两人先押走,我还有事要问呢,别都弄死了,到时候我问鬼去啊?
阿雨,你退下,要为鲁汉报仇,等我问完了再说,到时候,我会为我的兄弟报仇的,鲁汉,你起来,别哭了。
有任何事,我给你做主,想报仇,你就得好好活着。
不就是颉利吗?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这两个小鬼儿,就是开始。”
之后,唐军开始聚拢兵将,清点战利品和统计战损,将营地所有的死去的突厥人,都一一补刀,确保不留活口,之后将尸体堆积在一起,等候集中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