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粮草营地内,面对突如其来的夜袭,反应稍微的慢了一些。
但就是这关键的一炷香的时间,就注定了他们失败的命运。
阿史那鲁汉的镔铁狼牙棒,像恶鬼饮血的牙齿一般,不断的沾染奴隶军的鲜血。
而由于天气寒冷,狼牙棒上都开始结冰了,但他还是如杀神一样,不停的挥舞着狼牙棒。
因为只有更加新鲜的热血,才能融化此时无比冰冷的心。
不知不觉中,古大牛也靠了过来,他的铁爪子能将那弯刀抡起圈儿,收割着营地内的生命。
偶尔有几个骑马过来想要一战的突厥将领,刚刚到了他面前,就突然落马了。
定睛一看,火联胜在后面阴笑,他的大铁枪一直在偷袭。
而古大牛却不领情,哇哇乱叫道:“老火,你个败家玩意,朝人打,别捅马屁眼儿啊!
这么好的战马,回头都是咱们的,你弄死了马,回头只能做肉干儿了,多可惜啊。
滚一边儿去,你带着将士们去开路,咱们马上来个凿穿,还得再兜一圈儿呢。”
火联胜听到古大牛骂他,也不恼,还是依然阴笑道:“行了,你也跟上来吧,我开路,你断后。
再进来的时候,你打头,我收尾,不拖不欠,一人一回,走喽。”
说着,火联胜调转马头,带着火麒麟卫,往营地的西南角,要开始第一次突围了。
而古大牛也立刻解决身边的,围攻他的突厥兵将,呼喊着开始突围了。
李宽看到这一幕,在冰冷的骷髅面罩下也笑了,对着不远处的程名振喊道:“程名振,别恋战。
跟着鲁汉往东北角突围,这戏有意思,之后咱们再唱一场。”
程名振听到李宽的命令,叫住了一时沉迷于杀戮的阿史那鲁汉,指了指东北角,之后,他们组织将士们也开始突围了。
李宽骑马靠到一边,将大镰刀分开子母扣,弯刀回归背后的刀鞘,大铁棍也收起,挂在得胜钩上。
李宽拎出自己的战弓追月奔,开始点射企图阻止程名振他们突围的突厥兵将。
当突厥兵将能组织起反击的时候,却看到这伙夜袭他们的大唐军队,竟然分两伙“逃窜”了。
这追还是不追呢?几个百夫长开始不断的下命令了,分头追,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将军的谴责。
突厥营地内,刚组织的兵力,分头去追击夜袭他们的大唐兵将。
本以为可以功过相抵,因为他们派出的游哨,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最后追究责任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但刚到了营地边缘,就看到对方竟然在反冲。
尤其是,眼前的一个如巨灵神一般的大汉,身穿一身白亮的锁子甲,抡着镔铁狼牙棒,就冲了过来。
他根本不去看自己击杀的敌人,到底死了没有,因为他身后马上出现一个拎着大镰刀的,更加勇猛的敌将在冲杀。
这两人的配合很是犀利,就连紧随其后的其他大唐兵将的情绪,都被他们带动了,如虎入羊群一般的杀戮,根本无法抵挡。
一个突厥百夫长,试图从侧面想拦住其中一个,但先是横挡了一下狼牙棒的下砸,就感觉虎口裂开了,胸口发闷,强忍着没有吐血。
但没等他稳定身形,一柄大镰刀,直接将他的头颅从身体上撕开。
眼睛还能看到自己的脖子在喷血,这就是死亡啊,来得好快。
另一边,古大牛这次冲的很慢,因为他这边的阻力不小。
面前一个巨汉没有骑马,拎着大流星锤,左右开抡,古大牛很怕这家伙会伤到自己的战马,几次上去都被挡了回来,气得他哇哇直喊。
而冷静的火联胜看到这一幕没去支援,只是大喊了一声“血蝙蝠”。
只见他身后飞起四个火麒麟卫的士兵,拿着手弩以最快的速度,将十二支弩箭射向这巨汉。
箭矢都中了胸口,但这巨汉的牛皮甲可能真的很厚,虽然见血,而没让他停下来。
看到这一幕,火联胜立刻收刀,从马屁股边上的百宝囊里拎出战弓。
他点燃了一支奔雷箭,瞄准了巨汉的肩膀,击发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正中目标。
巨汉看着这冒烟的东西愣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巨响,看到自己拎着流星锤的胳膊掉在了地上。
随后再看到自己的胸前血肉模糊,脸都少了半边,最后他不甘心的倒下了。
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什么神奇的箭矢,竟然如此厉害。
两边的冲杀队伍没有停滞下来,都慢慢的往营地里压。
虽然,这次没有上次那样顺利,但好在打头的将领的命令很是清晰,不断的喊着十五步,二十步的口令。
而特殊的弓箭手,将点燃后的奔雷箭,准确的点射到了指定的地点。
直到两支队伍汇合,才收起这样的利器,以免误伤自己人。
李宽看到自己的队伍和火麒麟卫再次汇合,于是他命令道:“列阵,向北,倒卷珠帘。”
两伙人马,有序的列阵,开始了往北突进,而后排一直无法接触地方的弓箭手,开始用弩箭抛射。
让敌人即使防了上面袭来的箭,却防不了面前的冷血之刀。
一时间,突厥人不断的倒下,有害怕面前强大敌人的,偶尔也向北面跑,这是唯一的出路。
自己人踩着自己人的逃命,而终究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营地北面的火凤营和侍卫营的将士们,听到喊杀声在临近。
长孙克敌观望了一下,不断的测试着距离,之后命令道:“第一轮奔雷箭放,第二轮弩箭准备,交替抛射。”
紧接着,箭矢团射的破风声,爆炸声,喊杀声,哀嚎声不断。
而府兵这时候,也开始收拢了,将营地外封锁,赵横观察了一下,命令道:“第一轮,一个团打开营地缺口,校尉当前,后退者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