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是如此......或许真的是周围百姓听错了吧......”苏县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苟秀才见状,心中暗喜,连忙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然而,还没等他喘过气来,便又听到苏县尉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那么,苟秀才,对于如娘尸体上那些明显是被殴打过所留下来的累累伤痕,你又作何解释呢?还有,为何你自己的衣物上竟然连一点因争执打斗而被对方指甲勾出的丝线痕迹都找不到?更奇怪的是,你的脸上居然连一个巴掌印子都没有!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这…这…我躲得快…”
“你自己所说,开始跟如娘争执被她打了一巴掌!是打中还是没打中?”
“打中了,她一个女子打得轻,而且我恢复得快,所以看不出来…”
“既然她打你了,你的脸上却连一个指印都未留下,如何和你争斗?她分明就是毫无反抗之力,被你殴打致死!!”
“我…我…”
苟秀才摸着脸后悔没早早给自己一巴掌。
“好你个苟秀才,你真是活生生一条丧尽天良的狗啊!我听说你家娘子日夜不停织布供你读书,你却打杀了自己的妻子,还妄图以斗杀逃脱罪名。你难道不知早就有人来揭发你,还妄图狡辩,其心可诛,斩。”
“饶命啊!我是秀才,饶命啊!”
“拖下去!”
…
“苏县尉明察!”
“可不是嘛,要不是因为苏县尉英明神武、目光如炬,我们岂不是就要被那个狼心狗肺的苟秀才给骗过去啦?””
“我就说经常听见他家有打人的声音,如娘子第二日总是帷帽遮面,脸都不敢露…”
“诸位…”苏无名严肃道:“若是与家中娘子有嫌隙,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万万不能逞力气,行殴打之事,这些都是逃不过律法的。轻则鞭笞,重则行斩。”
“是是!”
人群中的某些人跟着其他人一起点头,心中有了些畏惧,至少以后不敢打了。
…
“马上又过了一年…”苏无名当窗而立,雪花簌簌落下,寒意渐浓,如他当年在神都洛阳紫微城洛城殿,意气风发参加完殿试后所看见的那般。
那天,也是他与她第一次相遇。
(案件改编自唐朝姚文秀杀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