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又垂着眼,语气灰心道:“所以现在哥哥是有了喜欢的人,才不愿意跟我一起睡吗?”
白云深反驳:“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能睡一起?”
“..........”
还能为什么,当然防止你突然发疯。
他现在要收回路淮南不善表达的话。
路淮南昨晚就跟个变态一样,一上来就说doi,别人几年不见都是叙旧,这小子倒好,回来就想上他哥。
白云深不自然轻咳,腿合拢了些。
这时,前方司机替他化解了气氛:“少爷,我们到了。”
实验室在郊区,所以白云深还要乘坐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到学校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在路淮南没有做过多的纠缠。
他忽然扣住白云深的手,俯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哥哥,再等等我。”
“嗯?”
不等白云深明白这话的意思,路淮南先下了车。
车辆继续行驶在马路上,白云深忽然记起,以前路淮南不爱说话,但很喜欢画画,可是自从他出国后。
没有一点关于他画画的消息。
为了证实,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
一张张地翻阅保存下来的相片,这些全是路淮南这些年分享给他的,但在这些相片里,没有一张是关于画画的。
路淮南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吗?
过去那么多年,人总会变。
白云深没去实验室,他在中途就叫司机停车,撑着一把黑伞在街边嘱咐他道:
“吴叔,如果路淮南问起你,我有没有安全到实验室,你就说到了。”
司机和他还算熟,答应:“好。”
车辆原路返回,去实验室找毕瑞文不过是他搪塞路淮南的借口罢了,转头就跟沈逸捎了个电话过去。
不过念在他昨晚可能跟韩绪宁玩嗨了。
所以现在极有可能还在宿醉当中。
电话响了几声,对面终于接了,沈逸沙哑且带着极度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谁啊?”
“是我。”白云深说。
沈逸缓和了会,才听出是白云深的声音,无奈道:“怎么了?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韩绪宁昨晚以他生日为由逼我喝了很多,现在头痛的要死。”
白云深扬唇,“约第二场。”
“你不去接你弟弟了?”
“他提前回来了。”白云深喉咙有些痒,习惯性想去摸衣兜,却想到了路淮南,他无奈轻叹:“昨晚我没去,韩绪宁一直打电话骚扰我。”
沈逸轻笑了几声:“那行,待会我发位置给你。”
电话被挂断,没了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