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白云深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头,去路淮南房间找他却空无一人,来到前厅只见锡兰在用剪刀修剪装饰用的花卉。
十几年过去,锡兰的变化不大。
白云深随口一问:“锡兰姐,路淮南现在在后院吗?”
除了房间以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准是后花园,因为那里是路淮南从前最喜欢待的地方。
里面的玫瑰花都是他亲手种下。
因为带着特殊含义,所以他不喜欢别人去触碰。
从前他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导致路淮南生气的原因就是这个,不过后来,小家伙特意去玫瑰园挑选了一枝开得最好的,将它送给了白云深。
锡兰停下手中的动作,与他相视:“少爷在前门等你。”
意料之外的答案。
京城的春日飘着细雨,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层层叠叠的细碎树叶洗得碧绿泛光,微风迎面扑来,带着丝丝的凉意。
路淮南安静的站在前门处,身影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
白云深和他碰上面,出声问:“路淮南,锡兰姐跟我说你在等我,难道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倒是想陪哥哥去。”路淮南诚实道。
“既然不是,那你还在这等我做什么?”
路淮南望着白云深的眼睛,嗓音裹着几分清冽:“我今天要去办理A大的入学手续,方向刚好和哥顺路,所以就在这等你。”
“A大?”白云深有些惊奇。
因为以前路淮南小时候,无法自由控制兽形的原因,所以与外界断开联系,上课是请老师到家里一对一授课。
但一周下来,才几节课时。
因此学业直接落后同龄人一大截。
出国学习几年,回国就读国内最顶尖学府,毫无疑问路淮南是优秀的,不过他是实验体,不被允许学习。
白云深眼帘微低,唇角牵扯出一抹淡笑:“那我们走吧,别让司机等太久。”
雨水从车窗滑落,滚出道道斑驳的水痕,模糊了车窗外的街景,彼时车内无人讲话,静谧的气氛如同湖面微波蔓延开。
白云深飘忽地睨着窗外的景象,指尖忽而传来微凉的触感。
他偏头一看,路淮南不知何时靠近了自己几分,指尖轻勾着指腹,像只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太近的修狗。
白云深忍下笑意,“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真的没有对哥做很过分的事吗?”路淮南投来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害怕白云深会讨厌他似的。
昨晚的路淮南和现在的路淮南。
性格简直天差地别。
一个在他面前,不善表达,另一个的路淮南性格恶劣,直白大胆的话张口就来,跟流氓没区别。
路淮南失控的时候会出现记忆缺失,所以现在的路淮南理所应当的认为,昨天晚上他对白云深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还没弄清状况,白云深不打算明说。
“没有,不过路淮南,有一点。”
白云深说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继续说:“虽然小时候我们常常一起睡觉,但毕竟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再睡一起对各方面的影响都不好,所以以后不能这样了。”
路淮南一脸似懂非懂,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