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文行错愕的目光中,秦以霭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二位竟是想要以身入狱寻找罪魁祸首的高风亮节之人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不再迟疑地转身。
在衙役不解茫然的目光中笑吟吟地叮嘱道:“听到他们的话了吗?一日找不出祸首就一日不要放他们出来,若是他们中途越狱了,记得要发布通缉告示,省的他们的愿望落空。”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话听着像是在为余文行和空见的行为进行帮助,但只有看见秦以霭表情的两名衙役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多么地让人毛骨悚然。
“是、是……”
之后秦以霭就抬脚离开了大牢。
独留下两个被吓软了身体,互相搀扶才没摔倒的衙役。
余文行也松了口气,好在秦以霭没发现他们两个没了灵力。
“不对。”
“嗯?什么不对?”
空见做佛偈的手放了下来,清秀的脸上尽是沉重:“不止我们,秦以霭也没有了修为。”
“什么?那他刚才是在虚张声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余文行顿时气恼地道。
空见看向刚才秦以霭离开的方向:“或许是……”
他心中有个猜想,但又不是很确定。
从阴暗潮湿大牢里走出来的秦以霭一时间不知道该前往哪个方向。
虽然恐吓了衙役,但他也不觉着能困住空见和余文行多长时间。
并没有多深沉的原因。
他只是不想让这两人有到师尊面前告他见死不救的机会。
反正是他们自愿待在牢里的。
和他无关。
“真是可怜啊,老赵家的姑娘明日就要成亲了,可是在前一夜就被掳走了,听说抓到了罪犯,这下也能给老赵两口一个交待了吧……”
角落里的混沌摊上两个男人正在说着话。
“说来有件奇怪的事,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看到她孤身走在义庄那里呢。”
“义庄?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镇上好多年没来过生人了,那里也没什么用,她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做什么?”
“也是,我那晚看见的姑娘走路歪歪扭扭的,确实和赵家姑娘平日的性格不同。”边吃混沌边说话的男人道:“今天早上我去义庄看看,谁知道看到镇长妹妹带着下人把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绑进了镇长家,还派了好多人把守义庄,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
“镇长家在哪里?”突兀出现的声音让两人的对话停止。
待看到容貌极盛,气势非凡的红衣男子时两人都畏惧地看了眼他手中的剑。
“说,镇长家在哪里?”
他有预感。
阿离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