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整回道:“自然不用,举手之间就搞定了。不过人太多,不好避开府外的耳目,就没回来,在阳兰街过了一夜。只是那里太热闹了,一会儿耗子开会,一会儿虫子串门,睡不安静。”
杨忠听杨整说得有趣,也笑了起来,说道:“你这算什么,当年为父出征在外的时候,睡过雪窝,躺过泥坑,蛇虫鼠蚁就在身上爬来爬去,可比你惨多了。”
杨整笑道:“要不怎么说您是爹,我是儿子呢?要是我也像您这么惨,那您当年吃得苦岂不是白吃了?”
杨忠闻言也觉得有理,人奋力活着,不就是为了下一代过得好一点嘛,于是笑道:“说不过你。还有精神的话,就少耍点嘴皮子,开练吧!”
杨整问道:“您给我找的师父呢?您可是答应我,要给我找最好的骑射师父和角抵师父的。”
杨忠笑道:“你觉得这府中,还有比为父更好的师父吗?”
杨整诧异道:“您不会要亲自教我吧?”又看了看杨忠硕大的肚子,满腹怀疑道:“你确定您还能玩得转骑射和角抵。”
杨忠闻言轻蔑一笑,也不多话,翻身就上了马。然后策动骏马,往靶场奔腾而去。在离箭靶还有大约十丈距离的时候,便见他松开了缰绳,身体却依旧稳如泰山。随后弯弓搭箭,利剑呼啸而出,直中靶心。然后继续往前,一小会儿后,后面几个箭靶的靶心上,就都插上了羽箭。
杨忠这一手着实将杨整震慑到了,他实在没想到,平时大腹便便的父亲,能有如此本事。要知道,骑马很难,射箭更难,骑射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一般的骑兵训练,都只要求能在骑马时将弓箭往预定的方向射出就好了,并不要求准度。
杨忠驱马来到杨整身边,居高临下地问道:“怎么样,为父够资格做你的师父吗?还是说你要另请高明呢?”
“够!够!够!”杨整忙不迭道:“就您这水平,李广都自叹不如啊!”
杨忠闻言大笑,下了马,往擂台上走去,说道:“来吧,再让你见识见识为父的角抵之技。”
杨整随父亲上了擂台,父子两人相向而站,杨忠说道:“来吧,把双手搭在为父的肩膀上,这是角抵的起手,每次比试角抵,都是先将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等执裁者发出开始指令,便用力将对方往后推。谁将对手推出擂台,或推出所画的圈外,即为胜利者。”
杨整依言将双手搭在父亲肩膀上,父亲也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随后杨忠问道:“准备好了吗,为父要用力了?”
杨整双腿微屈,气沉丹田,说道:“准备好了!”话音刚落,便感觉一阵巨大的力量右双肩袭向全身,让他根本来不及运力反抗,或者说生不出反抗之心,便被推到了擂台边缘,要不是有围绳护住,已经被推下去了。
杨忠松开还在错愕中儿子,说道:“骑射,重在骑,后在射。角抵,先练力,后练技。所以,对于骑射而言,你应该先练好骑术,你有基础,应该不难。至于角抵,却不能练力了,因为力量不是短时间能练好的,所以,重要的是练好技巧。”
杨整听得连连点头,暗道有个专家级别的老爹就是好。刚准备练习,就听杨忠说道:“先去睡一觉吧,晌午再来,不然你这鬼样子,可练不出什么东西来!”杨整闻言如蒙大赦,就在演武场随便找了个房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