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间单独的陪护房间,
里面有独立卫浴。
“姐夫你呢?”山雷麻利的把保温饭盒洗干净,
“我就在这。”贺厉瞥了一眼,病床边上的小椅子,
他快一米九的身形,在这个小椅子上,可以说是屈才。
“要不,我怕守着师姐吧。”山雷虽然也不矮,但是没有贺厉那么壮实,
起码坐在小椅子上,应该没有那么遭罪。
“你去休息吧。”禄爻知道恶犬肯定会寸步不离,
所以让山雷去陪护房休息。
“师姐,有事叫我。”山雷乖巧的回了房间。
“我去洗个澡。”从昆仑山下来后,贺厉就一直守在禄爻身边,
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守在玫瑰身边,他还是想干干净净的。
“去吧。”贺厉有点小洁癖,禄爻是知道的。
贺厉用五分钟快速冲了个澡,连头发都没吹,就跑出来了,
看到病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
丢下手里的毛巾,两步冲到病床前,
“禄爻!”
“这么快?”禄爻迷糊的睁开眼,冰凉的水珠滴落到她的锁骨上,
她被凉的缩了下肩膀。
“困了先睡。”见禄爻没事,贺厉长舒口气。
小主,
“不吹头发么?”禄爻反应过来,
原来贺厉是怕自己又昏迷不醒。
“一会就干了。”贺厉想抽烟,却发现被禄不染顺走了,
“脑袋湿乎乎的可上不了床哦。”
像一只突然被主人叫到名字的修狗,
深邃的桃花眼忽地一亮,二话没说,
拿着吹风机就跑回去吹头发了。
禄爻笑着翻了个身,浅金的月色照进来,
把病房内照的半亮,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被云遮了一角的月,
杳霭流玉,月落星沉。
云气幽深如流玉,似水似风般无声无息,
它身后的月亮落下,星光暗淡,
今日已经接近尾声,一切好像都在落幕,
结局好像并不完美,她又无能为力。
“看什么?”
背后的床垫塌下去一块,自己也跟着下陷,
薄背撞到坚实的胸膛,她落进宽厚的怀抱中,
淡淡的沉香将她包裹,满溢的安全感让她松弛下来。
“看月亮。”禄爻弯弯唇角,放松的缩在让人上瘾的怀抱中,
今天不完美,
但值得庆幸的是,明天又会再次到来。
“睡觉。”贺厉不懂禄爻情绪的转变,
只是把人牢牢护在胸前,这样他才有活着的真实感。
这一夜,所有人都在因为没有失去重要的人,
而安然入眠。
除了习惯值夜班的季云安,
他一面和孟良温交接城南项目,
一面要提防章知尘下黑手,
另一面要时刻保持清醒,以备禄爻有突发情况。
所以,早上吃完蒋宇带来的早饭,
他就迫不及待的去禄爻病房,
想和贺厉诉诉苦。
“我勒个豆!”季云安看着床上相拥入眠的人,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感叹,
“你能不能做个人啊!”季云安完全不给贺厉说话的机会,
满眼都是对衣冠禽兽的谴责。
“什么都没干。”贺厉揉了把脑袋,用被子把还没睡醒的禄爻盖上,
季云安退后一步,什么都没说,
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来送早餐的林蒙,见门开着,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
一进屋就看到、双眼骂得很脏的季医生,
还有老人看手机的蒋宇,
“什么事?”贺厉打断林蒙的臆想,
“二爷!姜佩奇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