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纤细的手臂张开,
因为无力甚至还有些细微颤抖,
漂亮得不像话的脸,没了往日清冷的攻击感,
反而多了几分温柔白月光的破碎美,
乌黑的长发因为侧头,而自然的垂落在身侧。
“抱。”贺厉眨了下眼,长腿直起,另支腿单膝跪在床沿,
他拉着细嫩的小手,放在自己腰后,
长臂环过盈瘦的肩膀,把人护在怀里。
“吓坏了吧。”禄爻像哄弄孩子一样,
轻拍宽阔的肩背,弹性而坚实的肌肉,在自己柔嫩的手心下,
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吓坏了。”贺厉把头埋在禄爻的颈窝,
平日令他着迷的玫瑰香,此时变成了消毒水的味道,
不难闻,反而让他有种真实感,
玫瑰没有离开的真实感。
禄爻被贺厉逗的笑起来,但还是像糊弄大狗狗一样,
呼噜着他的发,“要亲吗?”
“不可以。”贺厉听着禄爻的话,肌肉一紧,
又往禄爻的颈窝拱了拱,孩子气般的不撒手,
“不想么?”禄爻知道贺厉怕伤到自己,
可是亲一下,又不会坏,
再说,亲亲就能把大狗狗哄好,为什么不亲。
“不只想亲,”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闷,
不能碰,过过嘴瘾应该也可以。
他微微抬起头,
薄唇磨蹭着白皙的肩角,“还想……”
苍白瘦弱的瓜子脸上,终于浮起了血色,
她刚想说什么,
“汪!”一直沉默不语的坤子看不下去了,
坤子:做个人吧!山雷要进屋了!
贺厉刚把手从禄爻肩上拿下来,
山雷就进来了。
“师姐!你醒了!”山雷把保温饭盒放到旁边,快步走到病床前,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给你煲鸡汤了!”
山雷说着说着,大颗的眼泪就往下掉,
师姐受伤的时候他没哭、
师姐有可能醒不过来的时候他没哭、
直到亲眼看到、师姐冲着自己笑的时候,
明明应该是开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眼泪就是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师姐摸摸。”禄爻抬着手,像招呼小狗一样,动动手指,
山雷抹了把眼泪,弯着腰把脑袋送到禄爻跟前,
“多大了,还哭。”禄爻揉着山雷的头发,
嘴里是埋怨,语气却是克制不住的心疼和娇惯。
“师姐……”山雷任由师姐像撸狗一样,rua着自己的脑瓜子,
憋着嘴又要哭,好在泽火没在,
要不被他看见,有损自己师姐首席师弟的光辉形象。
“不是给你师姐煲鸡汤了。”
贺厉虽然理解山雷的心情,
但是自己的玫瑰RUA别的狗,
又是另一回事了。
禄爻好笑的收回手,
贺厉这条恶犬连山雷的醋都吃。
“师姐,我喂你。”山雷急忙倒了碗鸡汤,端着勺子就吹,
“我来吧。”贺厉嘴上说着,动作却非常诚实,
长臂一伸,直接把山雷手中的勺子,拿到了自己手中。
“小心烫。”贺厉吹了吹,递到禄爻嘴边,
禄爻小口的喝着,也不忘安慰被抢了工作的师弟,
“山雷煲的鸡汤就是好喝。”
“明天给师姐煲排骨玉米汤,”山雷已经开始在脑海中,细数家中的药材、食材搭配了。
“真乖。”禄爻接受着贺厉的投喂,
不一会鸡汤就见底了,不过分量不多,
山雷是按照禄爻平时的饭量弄得,
剩最后小半碗,她实在喝不下了,
贺厉端着碗、一仰脖就喝完了。
“今晚山雷住客卧,”贺厉指了指里面的房间,
这里是特级病房,算是两居室,除了禄爻睡得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