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几乎没再动了,江雨翊疑心那女人晕过去了,正想走过去,有两男人从庙里出来,他们轻脚走过去,走到那女人后头,左边的男人手伸出去。
江雨翊捏了根针预备刺过去,一石子打中了那只快要放在那女人身上的手,阿昔出手比她要快,她还是将针射了过去,针刺中那男人的后脖。
那男人摸着后脖大叫了一声,大喊是谁,往四周张望,另一个男人让他小点声,吵醒了那女人,他们就不能尽兴了。
那男人摸到了针,让另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也像他一样往四周看,两人看了两圈,没看见人。
两男人一人去找了一根木棍,那个稍微高一点的男人大喊,“哪个宵小躲在暗处,快给爷出来,等爷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男人这样大喊,那女人都没醒,应该是彻底晕过去了。
她们不想现身与那两男人对打,一人捏一根毒针,看准了,朝他们的脖子射去,他们吃痛,大骂了一声,双双倒地。
等他们完全不动了,她们才从草丛里出来,去看那女人。
那女人嘴唇发紫,全身冷得跟冰似的,需要尽快让她暖和起来。
她们往圆坛里投了好些草,又脱了两男人身上的衣服扔进去,这一烧,血腥味浓起来,呛得她们作呕。
江雨翊折了根树枝,边捂住口鼻边拨开黑屑,没多久,就看见了血腥味的来源,没完全烧碎的指头,不是成人的,像是婴孩的。
郑慕昔蹲在地上,捂住了脸,她埋在膝盖上,想忍住涌上来的泪意,她紧紧咬住唇,捏紧了拳头。
江雨翊看了她一眼,擦了把眼睛,继续去拨,找到了更多没被烧透的骨头,她不想继续找了,丢了树枝,抽出了剑,朝躺在地上的两男人走去。
她看准了他们身上的东西,一剑一个,然后挑着两个还流着血的东西,扔进了火堆中。
这两具尸体,她不想去搬,更不想烧,只想用她在山庄池子里看到的令她干呕的方式,应该是化尸水,她猜乌禾应该有。
她跟阿昔说让她在这里等那女人醒来,自己回去找乌禾拿处理这两具尸体的药水。阿昔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江雨翊一走,郑慕昔抱起了那女人走进庙中,庙里除了一尊仙人像,再是一些灵牌,她扫了一眼,上面都是同姓男人的名字。
怀里的女人身体渐渐热了一些,她见对方要醒,便放下她,快步出去,拿剑砍了一些草和树枝盖住那两具尸体。
火堆里的两个东西烧的焦黑,距离粉末不远。
她拿剑挑了些碎末盖住阿翊找到的那些残指,又放了些干草、木柴,点了火。血腥味不再像之前,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她心里只有愤恨。
她猜测那女人是来找她出生不久的女儿,她拖着还没恢复的身体,走了很远的路,来到这里,以为能见女儿最后一面,却连女儿的衣服都见不着。
而这两个男人是负责处理女婴的,处理完了,还留在庙里,就是等着女婴的母亲来,等她晕过去,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