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寒风凛凛,只是这里的风,却有着淡淡的河水味道。
东溪村,一间颇为别致的院子,苍浩辰一行人,围坐在火炉旁,吃着朴素的食物。
“诸位贵客,老婆子只有一些粗茶淡饭,就委屈大家了。”
院内,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妪,佝偻着身躯。
深邃的眼眸,老态龙钟,精气十足。
身后,还跟着一位白衣青年,颇为羞涩。
“这位公子,是前往帝都赶考?”
“果然是人中龙凤,器宇不凡。”
老妪眼眸闪烁金光,看着满脸书生之气的苍浩辰,心中惊喜。
只是,随后却是一声叹息。
“唉,咱家这不成器的儿子,连个乡试都考不上。”
“十年寒窗,算是白读了。”
瞥了一眼呆愣的青年,有些埋怨。
苍浩辰看向青年略微惭愧的眼神,却不知如何安慰。
“老婆婆,何必在意,依小生看,您儿子有福相,以后您一定会有好日子的。”
“如今世道纷乱,平平安安的活着,也是不错的选择。”
苍浩辰感受到了青年心中的惭愧,耐心劝解道。
“公子果然是读书人,说话在理,老婆子也无甚大志,罢了罢了。”
“读也读不明白,老婆子只得舔着脸去往隔壁村,给你说上一门亲事,入赘做个农户罢了。”
一声叹息,颇为不舍。
“母亲,孩儿……”
白衣青年面色悲痛,看向母亲,欲言又止。
“孩子,认命吧,只是以后你只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母亲……”
老婆婆摇头一叹,显得颇为无奈。
慢慢转身,带着青年回房去了。
几人感到奇怪,为何考不上乡试,就得入赘临村?
这是何意?
苍浩辰本想询问,可看着两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实在不忍打扰。
夜色渐临,古老的村落却变得异常诡异。
清冷的小河上,几叶扁舟正在随波逐流。
只是,扁舟之上却空无一人。
河中,漂浮着几朵七彩莲灯,摇曳着微弱的烛火。
岸边,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怔怔的看着河中,手中正捧着一朵莲花灯。
沧桑的老脸上,噙着几许泪水。
“这么些年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双手颤抖,又放下一盏莲花灯。
月光照射在老者的面庞上,映照出缕缕泪痕,却是白天的村长。
沙哑的声音,有着忧愁,一声叹息。
“唉,不知今年的乡试,咱们村的这些少年,能不能脱颖而出。”
“要是再没人过乡试,怕是我们也会和西岸村一般,永无翻身之日!”
深邃的眼眸中,有些担忧。
“不知今日那位书生的才华如何?”
面色凝重,寒风拂过,掀起银白发丝。
河中,扁舟随波逐流,缓缓飘向下游,渐渐消失在了尽头。
宁静的湖面上,泛起了浓浓的雾霭。
苍浩辰几人静静的盯着眼前的玄光镜。
正是河面上诡异的一幕。
银环秀眉紧蹙,眼露嗔怪。
“哼,这老家伙果然有古怪?”
幽绿的眼眸,如蛇一般阴冷,浑身冰寒。
“这座村子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苍浩辰心中暗凛,始终觉得事情古怪。
一个村子,却人人饱读诗书,本就不正常。
四周荒芜,可这个村子,却如此独具风格。
村中的人仿佛不用为生计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