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安站起来去了后边她住的那屋里:“你的东西我啥都没动,床底下的我还照样给你放床底下的,我甚至都没看里面有些啥东西。”
锥子拿出来,邵平安用锥子,安小五跟姚国英搓。
“秋苞谷还有多少一点?”
“不多,一亩多不到两亩,我们就两个人的田地,早苞谷着都去了两亩地了,还有一点红苕。估计到时候还掰不了这一点。”
秋苞谷年年季节都不对,而且产量也没有早苞谷好。
但是没办法,这边种着五谷杂粮,一点地都是换茬种,都是根据季节来的。
安小五问:“我看地那头还有一点黄豆,那也是我们的?”
“靠树林边上那个就是我们的,有点阴,我嫌点苞谷也收不了多少一点,就撒了点黄豆,时不时的吃个稀饭点个豆腐啥的,自己有一点总比没有强。”
可惜的是搬到这边来,这边没有那种小手磨,想要豆浆还得去别人那里磨,最近的那就是安建国家了。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苞谷搓了不少,安小五就感觉坐的屁股都没知觉了。
“这个雨还不停。”
做饭都得打伞去边上灶房里面了。
等到到了灶房里面安小五就傻眼了:“光顾着猪没记起来人,引火柴也忘了多抱一点进来,这雨下的,后面柴火垛子估计都湿透了。”
“雨下的迅猛,应该就湿了上边一点,我去看看。”
安小五坐在灶台后边喊他:“看看底下要是有干的多弄点在灶台边上放着。”防止这雨一时半会儿不停,都打湿了咋做饭?
柴火还是修房子的时候安小五弄回来垛在那的,还好,山里面啥都稀罕,偷柴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没有到人家门口来偷的。
邵平安跑了几趟,抱了好几捆过来丢灶房里面。
随后为了以防万一又弄了一点放在檐沟后边的房檐下。
安小五在灶房做饭,邵平安接了点房檐水把换下来的湿衣裳涮了涮晾在了房檐下。
等安小五看见,衣裳已经晾好了,她换下来的里边穿的内衣内裤挂在那好刺眼。
反正到现在她都没给邵平安洗过衣裳裤子,更不要说里面穿的。也没办法接受他给自己洗,尤其是贴身的那些玩意。
“打井的说的今天来,也没见过来,不晓得咋弄的。这一下雨大路底下滑的跟啥一样,挑水都不好挑。”
“再不好挑也得去。你还提醒我了,我得去把水缸挑满,回头要是这个劲头再下一晚上,塘子里面的水起来了,掏的那个水井里面的水也浑了,明天吃水就够呛了。”
今天没来也不晓得是耽搁了还是咋回事,等天晴再说吧,万一不来他就再跑一趟问问。
正是应了那句久晴就有久雨那话,这场雨下的,一下就是一个多礼拜才正儿八经的晴起来,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大河里面的水翻滚,整个河床全部都是水,洪水直接将最底下的两块地都淹进去了,里面的苞谷冲的一点尖尖都看不见了。
太阳出来了,队上的人好些都跑过来看河坝的水,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因为后天就是九月一,学生要开学了。
“这个水,两晚上怕是消不下去啊!”
“消不下去那也没有办法,不能因为给娃报名不顾自己安全。起码得退几天大人能过来再说。”
“就是就是,村支书在这怕啥?害怕给娃儿报不了名?”
几个人在那说说笑笑。
“小学倒是不愁,这初中可咋弄哦?”
“不行了就绕路,往大河上游走,到镇上那边人家不是修的有大桥,不管咋说不能耽搁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