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知对温峻道:“既然伤已经好了,你也该动起来了。”
温峻双手交叉于胸,“不要,你刚才打了我,我委屈,休想让我动起来。”
越少宁差点儿喷出酒,今日的小侯爷是矫情的。
越少知才懒得理他,让于梁将信封放到温峻面前,只叮嘱了一句,“好好做。”
温峻拆开信封,大致看了一遍,呵呵两声,将它折叠好后夹在指尖晃了晃,“越少知你真坏,我要去告诉阿瑛。”
“随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
越少宁无语,“小侯爷别闹了。”
温峻将信件当着越少知的面烧了,“好啦,不逗你们了,我最近心情不错,就替你再跑个腿吧。”说完,再饮一杯就离开了。
越少宁立在窗边,望着离开的温峻,摇了摇头,对越少知说道:“九哥,你总打小侯爷,万一哪日真把他打傻了怎么办?”
越少知淡淡道:“他傻不了。”
他要是傻,就不会将雾儿送到他身边;他要是傻,就不会故意引导宋婼儿到小别庄。
越少宁坐回凳上,说道:“九哥今日不回去吗?”
“不回去。”
不管是王府,还是小别庄,他哪儿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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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宋晋卓本来还因为孩子未当世子的事犯愁,忽然得知霍家人去找了宋瑛,他脸上的愁绪淡了几分。
“如今霍家子孙也参加了春考。”
宋晋卓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越少知既然不愿宋婼儿的孩子做世子,那也别怪宋家偏向霍家了。
不过……目前还没到明面上闹开的时候。
宋晋卓提笔而落,写了封信交给胡伯,“将此信送往丹州沧平。”
“是。”
胡伯拿着信件交给侯府的信使。
恰好被周氏撞见,她眼珠子转了转,对身边的老嬷嬷吩咐了几句,那老嬷嬷便悄悄退下了。
周氏上前叫住胡伯,“胡管家。”
“夫人。”
周氏看了眼宋晋卓所在方向,问道:“侯爷他今日心情如何?”
“回夫人,侯爷最近因着春考之事忙碌。”
周氏知他这话是敷衍,顺着回道:“我担心他忙得不顾身子,等会儿我熬了羹汤,麻烦管家替我送过去吧。”
“是。”
看着胡伯离开,周氏去见了宋时鹤。
得知宋婼儿早产,周氏又急又气,去王府见她,却被拒之门外。
至于宋时鹤,他前日一早就被王府的人送了回来,整个人颓丧不堪,问他什么都不回答,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周氏看着外面端着饭菜的丫鬟,“小侯爷还不是不肯吃吗?”
“回夫人,没有。”
周氏叹气,拍了拍门,“时鹤,我是娘亲,你快把门打开。你这样,娘亲心里难受……”
想到自己的女儿,周氏声音哽咽,继续喊门,“时鹤,你别这样,若是受了委屈同娘亲说,时鹤、时鹤,你别吓娘,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周氏哭声越来越明显,门终于从里被打开了。
宋时鹤面容消瘦,黑着眼圈,一看就是不吃不睡造成的。
他红着眼眶,一把抱住周氏,哭得比她还大声,“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