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鹤这一哭,把周氏给吓着了,再联想到自己这几日受的冷遇,母子俩抱着哭了好一会儿才停歇。
情绪发泄完,宋时鹤闻到了饭菜香,哑着嗓子道:“娘,我饿了。”
周氏命丫鬟将饭菜送进屋,等宋时鹤吃饱了,她才柔声问道:“你在你阿姐身边陪着,怎么好端端的就早产了?”
宋时鹤把头低得都快贴着锁骨了。
周氏急了,“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告诉娘,你倒是说啊。”
宋时鹤却只是扁着嘴,忍着复杂的情绪不吱声。
这叫他怎么说?
【如今你阿姐身体薄弱,你想为她出气,随你怎么做。不过有一点,本王要提醒你,你们宋家可不止她一个女人。】
可恶!
骗子!恶心!
说什么最爱我阿姐,心里面却想着前妻!
宋时鹤握紧拳头,狠狠地瞪着空碗。
他想不明白,越少知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宋家不止他阿姐一个女人?
我们兄妹是父亲的嫡子女,除了宋瑛,哪里还有什么宋家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他听不懂的话?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宋时鹤心里清楚,越少知在威胁他,而且他一旦讲出来,他的阿姐怕是凶多吉少。
周氏见宋时鹤不给回应,碰了碰他,“时鹤,你在想什么?”
宋时鹤抬头看着周氏,他内心十分纠结,他要告诉母亲,告诉父亲吗?
告诉他们,阿姐早产全是因为越少知,因为那个女人……
还有那天发生的事……
阿姐怎么会找到那里?他明明没有告诉过她啊。
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喝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对了!
温峻哥!
宋时鹤记得自己是被温峻带走的,然后他们去了酒楼,再然后温峻出去解手了,没一会儿,另一伙人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摁在桌上灌酒……
周氏见宋时鹤脸色发白,担忧地摇晃着他,“时鹤!时鹤?你说话呀,你别吓娘。”
宋时鹤目光缓缓转向周氏,哭丧着脸道:“娘,我、我……”
哭意又涌上来,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讲出来,可是他的阿姐,那么好的阿姐却只能躺在床上。
周氏哄道:“乖,不哭,娘不问了、不问了。”
宋时鹤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但就他现在这个情况,周氏是不敢再追问了。
只能过一阵子再试探试探,或者从别处去打听。
安抚好宋时鹤,周氏等他歇下了才离开。
“唉……”
周氏来到宋晋卓所住的院子,里面的灯还亮着。
自从宋婼儿被气晕后,宋晋卓就不再去她房里。
周氏暗思片刻,还是选择不去打扰。
回了屋,她坐在妆台镜前看着自己的容貌。
岁月并没有给她的脸带来太大的变化,为什么宋晋卓还是会在外面养着那对母子?
他说过,她是最好看的,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了的。
周氏心里难受,这几日接二连三的发生使她难以预料的事,她究竟该怎么办?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