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坐在马车上的宝子,掏出一个烟雾竹筒。
“师父,您的迷药不太管用。”
马漏翻了一记白眼,谁说不管用?只是他的迷药没那么霸道,相比督帅使用的迷药,他的迷药温和多了,可用于迷倒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不会有性命之忧,而督帅使用的迷药,太过于霸道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迷倒万千少女,如此美妙的事,如果迷死了人,岂不是大煞风景?
宝子眼见师父没有理会自己,继续嘟囔道:“我将您的迷药制成烟雾筒,那五只老鼠都没有被迷倒。”
马漏斜眼一瞥:“你试着吃一点看,看有没有用?”
为了印证师父的迷药没用,宝子还真就拿出一袋迷药包,打开纸袋,手指勾了一点迷药送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了。
就这样,宝子一路昏迷着回到了南京城。
……
……
天蒙蒙亮,晚睡早起的李小牙,无精打采坐上来接自己的马车。
一百多名亲卫护送着李小牙来到屯田所,下了车,久候的麻子迎上来了。
“老大,马漏他们将一伙盗墓贼抓回来了。”
“哦?”
“已关进地牢,您要去看看吗?”
李小牙懒洋洋的道:“我先吃早饭再说。”说着问了一句:“马漏呢?”
“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李小牙打了一个哈欠:“这一伙盗墓贼,可是挖我老丈人王家祖坟的贼人?”
麻子摇摇头:“不知道,还没审,只知道他们绰号五鼠,最近发生在南京城四郊的盗墓案,有一半是他们犯下的。”
“五鼠?”李小牙挑眉道:“陷空岛五鼠吗?”
“陷空岛五鼠?”
李小牙只是笑了笑,这年代还没有陷空岛五鼠,还没有五鼠闹东京的故事,只有五鼠闹南京。
李小牙走进内院,看到常安一个人在练五禽戏,秀才回家守孝不说了,平时也会跟着常安一起晨练的宝子,怎么不见人了?
“宝子昨晚已跟着一起去高淳抓人了?”
麻子回道:“去了。”
常安却回道:“宝子在屋里睡觉呢。”
“睡觉?”
常安哭笑不得的道:“这小子吃了一点迷药,这会儿还在昏睡呢。”
“吃迷药?”李小牙愣了一下:“这小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常安摇着头道:“宝子觉得师父的迷药不管用,马漏叫他自己试吃一点看看,于是宝子真就吃了,然后从高淳一路昏迷回到南京。”
“……”
李小牙气笑了,真是服了这个熊孩子。
宝子前不久才十七岁,但已升至总旗,乃是他们南京锦衣卫,目前最年轻的在职总旗,可以说前途无量,只是年纪太小了,十分不成熟,总是出幺蛾子……
李小牙进了书房,吃过早饭后,领着麻子,常安一起前往地牢。
陷空岛五鼠,乃是五位义士,而马漏抓回来的五鼠,却是五名摸腚校尉,货真价实的鼠辈,不知道这五鼠是否也叫钻天鼠、彻地鼠、穿山鼠、翻江鼠、锦毛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