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宝丽坊计算下来的账本,还有娄岳提供的这些证据,孙家搜出来的那点珠宝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种种指向,都是章家的手笔,而章家的背后,是萧储。
皇帝紧紧握着手里的证据,眼神冷峻的转头看向萧储。
面对父皇这样的神情,萧储心里害怕低头,这不用说明,皇帝就已经知道,这件事跟他有关。
深吸一口气,皇帝把目光从萧储,转到章陶的身上,气得把手里证据往他这边撒来。
“章陶,你堂堂一个侯爷,竟然敢出这种事来,是朕给你的不满足吗?还是你章府已经吃不起饭了?”
娄岳看着跪在地上的章陶,他交给皇帝的证据,还有一大半自己没有说出来呢?
这次要不是机缘巧合得到一些线索,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查到背后之人。
他儿子的死,章陶该负全责,任何跟他儿子的死有关的人,娄岳都不会放过。
“陛下,臣冤枉啊,此事是娄岳陷害臣,这事真的不关臣的事,陛下不可听信娄岳一人之言。”
章陶先拖住时间,只要自己不认罪,贤妃和七皇子就一定还有办法把自己给救出去。
“冤枉?不一定吧!”
朝中大殿的门外,将老从外面进来,他的身后还跟有两个船员搬运工的打扮。
“陛下,臣身后的这两人,便是章家船上的人,亦是此事的人证。”
朝中的官员纷纷给蒋老让出一条道来,皇帝也静下来,听着两个船员的证词。
“你们两个,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陛下。”
两个船员大字不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双腿跪下,实话实说。
“小人在船上搬运,船上的每个地方小人都去过,唯独底下的夹层,有章家的死士守着,不让小人靠近。”
死士每一家都养,但这也是忌讳,不会有人放在明面上来,说,而这次,章侯爷真的是站在了枪口之上。
另一个船员也说道:“小人有一次起夜,看到章府的人,把好多年轻的孩子迷晕,关在船仓夹层底下。
等到了京城,就把抓来的这些人偷偷运走,至于运到什么地方,小人就不得而知。”
听完这些话,大家都没有什么疑问了,孙家只是找到钱财珠宝,以及孙承望在斗兽场。
其他途径之类的,全都没有。
而章家,有头有尾,还有地方官员的失踪备案,这事还有什么好查的。
“陛下,斗兽场一事,娄尚书查到的,乃真凭实据,章侯爷确实为斗兽场的幕后之人。”
皇帝看向章陶,他瘫倒在地,辨无可辨。
“章陶,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气得脸色都青了,章陶转头看向七皇子,这件事他不能连累七皇子,要是再让皇帝查下去,那章家就彻底完了。
萧储也深知这个道理,况且皇帝大概也知道了这件事受益人是他,已经很生气了。
现在没点他,就是想给他留个余地,这个时候,他就更不能为舅舅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