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岳心中愤然,儿子不成器,但也是他心中的寄托,如今儿子离世,他便谁都不怕了。
“陛下,这份证据,臣是从斗兽场的那些孩子身上查询,这些孩子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一定有家庭,有父母。
即便是被家里人卖掉,也一定有迹可寻,所以臣按照斗兽场抓到的那些人的描述。
找到这些孩子的尸体,他们身上还有衣物,或物品,臣都一一排查。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臣查到了,几个孩子的身世,他们的父母在当地府衙内,都有报案。
这些失踪案描写的特征,跟尸体还有活着的那几个一样,他们是被人拐来的。
有些被打到神智出了问题,还有很多是被从小训练,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家乡和父母是谁了。
根据他们的描述,他们是被人迷晕后,醒来就直接到了斗兽场。”
娄岳一口气说完,章陶以为他查到的只有这些,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是,娄岳的证据,可不止这样。
“陛下,你看到这些孩子失踪的地方,都和斗兽场有什么关联了吗?”
皇帝还没看完,但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了。
“爱卿继续说!”
“遵命!”娄尚书继续说道。
“这些孩子当中,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说过,他刚到斗兽场的第一天,很晕,不是迷药导致的那种晕,而是像晕船一样的晕。
臣根据这条线索,和官员登记孩子失踪的地方,每一个城镇,都有章家借给户部运输的船只。”
娄尚书的这话一出,朝中所有官员的目光都投向章陶,这事,难道跟章侯爷有关?
“娄尚书,你简直就是含血喷人,我章家的船只,向来都是替户部转送物资,怎么可能在船上私藏拐卖这些孩子。”
被点到心中的那件事,章陶心里一急,连忙出言否认。
可是在他否认过后,朝中的大臣,包括七皇子对他都是黑了一张脸的摇头。
本来就乱了的章陶,看到众人的反应,更是不解。
“章侯爷,我可没说是你家船只拐卖了这些孩子,你这是不打自招啊,哼!”
章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立马跪下向皇帝解释。
“陛下,臣刚才心急口误,这事跟臣没有半点关系,还请陛下明鉴。”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章陶口齿不清,只想从这件事情挣脱出来。
“章侯爷,我们要以证据说话,我把章家船上的人都给抓了,陛下,这是证人的口供。”
娄岳又呈上了一份口供,这份口供让章陶身体僵住,跪下去的双腿无法动弹。
“陛下,章家的船每个季度都从不同的地方运来一些孩子,这些孩子到京城后,就不知道去向。
根据调查,臣找到了几位记录在地方官员的孩子,就是斗兽场里面的孩子。
这件事章家为何牵扯到里面来,为何章家一个侯爷,会帮一个礼部侍郎做这种事情?
种种不合理尽摆在眼前,加上孙承望在宝丽坊还欠下债务。
根据走坊得知,孙承望好多次都被宝丽坊的人给打出来,要是这个宝丽坊的主人是孙家的,试问谁道这么对待他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