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叮嘱他只能在别墅内练习，不许开出外面的大路，然后就上班去了。

张不凡一个人练了一会，听到引擎怒吼，却是宋扬骑着哈雷到了大门外。

张不凡给他打开门，宋扬把车开进来，见是踏板车，有些失望说：“不会吧，你妈叫我来陪你练这个，这个还要练吗？”

“我妈叫你的？”

“是啊，说张秋让你学摩托车，她怕你一个人出事，让我过来监督你，所以我就过来了。”宋扬也成了妈妈少男少女收割机下的英灵，当然这个只能证明宋扬还是个正常人。而且他除了钢琴，只喜欢机车和篮球，听说张不凡学摩托车，还是蛮高兴的，没想到却是在学这种傻瓜车，顿时兴趣全无。

张不凡只能苦笑，他学东西喜欢一个人学，不喜欢有旁观者，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自作主张的把宋扬叫来。

“你们也放假了？”

“嗯，比你们还早三天，听说是有意安排的，高校都一起放假的话，容易买不到车票。你们都留在省城过年吧？”

“是啊，你们呢？”

“我们早就不回老家过年了，一回老家，各种亲戚都找过来，别说我和我姑都非常讨厌这种场面，我爸也一样不喜欢，所以就不回去了。”

妈妈说的没错，宋扬的情绪挺好，否则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

宋扬又兴致勃勃的教张不凡骑他的哈雷，这热情让张不凡心里更加苦涩，说不想骑，免得骑喜欢了却买不起，宋扬说：“不对，你是还在为学声乐的事不开心吧？”

“邱素萍告诉你的？”

“对，她不说我还不敢确定那天晚上幕后唱歌的人就是你，比之前唱的好多了，真没想到这个圈子也是这样，我本来想让我姑帮帮忙的，可是白莎莎让他爸出面都帮不上忙，我想我还是算了，我姑那社交能力，恐怕更没戏。”

张不凡说：“那还是要谢谢你，还有白莎莎，白莎莎这些天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老样子，你会不会以为她觉得丢了面子不开心了？她不会的，她没心没肺，不会让伤心过夜的，要不然你以为她这个身材是怎么来的？”

“那就好。”张不凡这段时间，一想起白莎莎那天隔着琴房的对话就内疚，他知道弹钢琴的人很容易情绪化，害怕白莎莎被这个情绪影响。

“行了，你不学车，那我就回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种车真不需要学，多开一下就会了。”宋扬戴上头盔，坐到车上。

张不凡吞吞吐吐说：“邱素萍，听说请你吃饭了？”

“对呀，那里味道还可以。”宋扬又摘下了头盔。

“听说，你们的关系，现在……进展不错？”张不凡强笑一声。

宋扬说：“还行吧，至少……你怎么这么问？”

张不凡说：“难道我不能问呢，嘿嘿，她请你吃饭的那个店，就是，我，嘿嘿，替你们做媒的店。我，怎么说，也算是你们的媒人了。”

宋扬的脸一紧，说道：“你替我们做媒？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了，冬至那天，你跟我说……所以……朋友嘛， 该帮的忙还是要帮的，对吧，我可花了几十块钱请她，你要不要给我报销？”

“你跟她说了什么？”

“就是，把你想要转达的意思，跟她说了……比如说，你并不是真的讨厌她，只是……”

宋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气恼地看着张不凡：“张不凡，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那天我问你跟邱素萍是什么关系，你没跟我说真话，所以我才会说了那些话，但事实上，你敢说你只是把邱素萍当成普通朋友？你敢不敢发誓？”

张不凡一时语塞。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自己喜欢一个人，还把她往别的男人怀里送，我真是瞎眼了，把你当朋友，虚伪，没担当，还把我给卖了。”

张不凡始料未及，说道：“不是……我只是……”

“少解释了，解释有用吗，你要脸，我不要脸？你这么一说，我在邱素萍眼里成什么人了？我很贱吗？张不凡，你别太狂了，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需要你转让女人？你他妈真以为自己是谁呀？”宋扬越说越火大。

张不凡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照以往是肯定得反击的，但是这一次确实理亏，还是耐心地解释。

“宋扬，你能不能先别发脾气，我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我不是觉得你贱，需要转让……我是不清楚邱素萍对我是什么感觉，她可能只是把我当普通朋友，你是我的朋友，是天才，她也是我的朋友，也是天才，你爸也希望……”

可能是天才两个字给了宋扬面子，他的气消了些：“别抬我爸出来，我的事跟他没关系，你说你不清楚邱素萍对你怎么感觉，是你是白痴，还是把我当白痴？你被郭老师退了学费，邱素萍就找了我和白莎莎，让我们帮忙用我们的人脉挽回这件事……她跟白莎莎从来都没有往来，就因为她知道白莎莎愿意帮你，就去找了白莎莎，普通朋友，想骗鬼吗？”

张不凡说：“是，是她让白莎莎这么做的？”

“不然呢，白莎莎怎么会知道这个事？说起白莎莎，我又记起来了，你还主动去招惹白莎莎了……你这人，真没劲！虚伪，自私，开门，我要走了。”

宋扬把头盔戴上，启动了引擎。

张不凡想跟他解释几句，宋扬根本不听，连叫开门，张不凡只得把门开了，宋扬便轰响引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