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蹙眉,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你伤哪儿了?”秦雨销往前凑了凑,仔细看过去,“流这么多血,得去医院啊。”
林烬桁低头瞥了眼,不怎么在意,“没事。”
“最烦你们装逼的男人了。”秦雨销小声嗤道,“没事、没事,那什么叫有事?脑袋掉了才叫有事吗?”
林烬桁,“……”
他偏头睨着她,两秒后道,“你在关心我?”
像是疑惑,又像是肯定。
秦雨销,“……”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你很缺美女的关心吗?
“你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关心两句不是很正常吗?”秦雨销和他对视,有点气,“你看什么看?去医院啊。”
“懒得去。”林烬桁黑眸锐亮沉静,问道,“你会处理吗?”
“那得看伤口什么样,不严重的可以,太严重了得去医院。”
“嗯。”林烬桁应了一声,开了车门。
秦雨销觉得他有点欠揍。
下了车,跟在他后面坐电梯上楼,鲜血沿着他劲瘦的手臂往下滴落,血线蔓延,有点骇人。
秦雨销还是没想出来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他身上的短袖是纯黑的,也瞧不出来伤口在哪儿,后知后觉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林烬桁嗓音没什么情绪,“我住的地方。”
顶楼的复式豪宅,专用电梯直接入户。
冷黑灰色调的简约系装修,几乎没有人类生活的痕迹。
秦雨销觉得这不像是回住所,像是来参观精装修的豪宅样板房。
她打眼一扫,心想这么大的房子,毛贼住进来被发现的唯一可能就是家里的大米饭少得更快了。
林烬桁作为伤残人士,还贴心地给她拿了一双连标签都没摘的拖鞋。
秦雨销怀疑她是第一个来这里做客的人,因为他自己估计都不常来。
她坐在宽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看他走了好几圈,最后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问医药箱放在哪里。
秦雨销在旁边小声点评,“你磨叽的这个功夫,买也买回来了。”
林烬桁扬眉,“你去买?”
秦雨销捂嘴,“我闭嘴。”
林烬桁按指引拿来医药箱放到她面前,利落地扯着衣领一扬手,将上衣给脱了下来。
秦雨销,“……”
她克制着自己的视线,粗略瞄了一眼后别开眼,欲盖弥彰似的看向别处,“你有病啊,脱什么衣服!”
但脑海里的影像还没退去,宽肩窄腰,肌理紧实,线条流畅,腰身劲瘦,腹肌块垒分明……
……好绝啊!!
林烬桁嗤了一声,“踹浴室门看我洗澡还吹口哨,现在装什么害臊?”
秦雨销:!!!!
她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声音也高了好几个度,“我什么时候看你洗澡了?!你怎么凭空捏造呢!!”
林烬桁的目光像是带着玩味的意思,嘴角勾了勾,没说话。
秦雨销脑子里飞速闪过几个片段,想到宋惊唐那天支支吾吾的,最后说她想洗澡没洗成。
我……去!
秦雨销感觉脸有点热,语气也怂了,“我、我不记得了,不过你也看过我的,我看你一次,咱俩扯平了!”
林烬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