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棍子烧的冒出来的热水,是能解毒。”我妈说。“不是所有的柴火棍子,都能烧的冒水。”
进院中,早放好了小桌子椅子,茶水瓜子花生,坐了几个男女,见我们都起身答话:“亲戚来的稀客,快请坐!”
小高的爸介绍:他大哥高德胜,老三高德能,老四高德贵,几个女的是他大嫂与老三老四的媳妇。另外还有三四个小孩,在一旁玩。
“你们也请坐,别客气!”我妈微笑着说。“瞧瞧!除了孩子的爸,我们一家人都来了!”
“亲戚看得起才来。”高德胜说。“如今正计划生育,没想到您还能有一大群子儿女!”
“大伯!”二凤笑。“吓您一跳不?这是我的三个妈!”
“凤!”高德能的老婆啧啧称奇。“你有几个爸哟?”
“三娘!”二凤说。“我当然只有一个爸。”她分别指我岳母娘与我妈冯妈。“我大妈,二妈,冯妈!”
“二妈光彩照人,冯妈是大公安,跟我家兴是一个所的?”高德贵的媳妇说。
“是的。”二凤说着向门外张望。“高怎么还不回呢?”
“二!”大凤问。“高一早上班去了?”
“所里只给了他三天假!”二风说。“见着表侄殷久国,我要骂他!”
“二!”冯莉莉说。“所里缺人手,编制不够,先前请了几个保安员,嫌工资太低,没做几天都走了。”
“冯妈!”二凤说。“殷久国就不晓得问上面多要几个人?”
“这部门那部门的,官老爷多,干事的人少!”冯莉莉说。“要不到人!”
“妈!”我一心想晓得大枫洞里有什么,于是说。“我到大枫下去玩。”
“去玩。”我妈说。“你们几个在一起,不许跟妈闯祸!”
“哎!慢着小客人!”高德能笑着说。“凤!家兴说你小弟手劲很大,打赌还输了一千块钱,是真的?”
“三叔!”二凤笑。“您拿一千块钱出来我瞧瞧,就让我弟跟您赌一把!”
“李桂秀!”高德能喊媳妇。“拿钱来!我还就是不信邪,凤的弟还是个小伢秧子,真能有那大的手劲?”
“三叔!”二凤笑的很玩味。“赌输了钱,可别让我三娘该您跪床板挨打!”
“她敢!”高德能笑。“李桂秀!快拿钱!”
“兄弟!你别听我二的。”我妈冲二凤轮眼睛。“掰手腕只是好玩,那是高中了他所长的计,非要把的!儿子!跟你叔叔玩一盘!”
“好!”高德能坐到小桌前,伸出胳膊肘子架好。“小客人,来一盘!”
众人都想看看是真是假,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我,就连在一旁玩着的几个小朋友,都围拢了过来。
我望望高德能,走过去也不答话,站着握住他的粗糙手掌,二凤说:“预备——开始!”
“老货!”李桂秀笑。“莫真连三岁的小孩都不如哟!”
“怎么会呢?”高德胜说。“老三还真能输给小孩子?”
我故意让高德能掰,一直胳膊肘子竖着直直的,他使尽了平生力气,我依然纹丝不动。最无轻轻将他的大手掌,按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