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路的板栗糕你忘了吗?”
明徽窝在沙发上,目光疑惑,“你出国以前可是最爱吃的,忘了?”
说到这,霍砚深一怔,又听女人道:“买完之后,我半路口渴,去咖啡店要了杯水,没想到碰上以前的老师,就多聊了几句。”
“那为什么不让司机开车送你?”
霍砚深仍旧怀疑,目光不离明徽。
“当时高峰期,临西路车挤车,人挨人,司机开车进不去。”
明徽回答流畅,若无其事剥了个橘子塞入嘴中。
“那板栗糕呢?”
“吃了。”
明徽站起身,将剩下橘瓣塞进他嘴里,“你要不信,就翻我垃圾桶。”
霍砚深下意识张口,刹那间,酸涩橘汁充斥口腔。
男人脸色一黑,“明徽!”
明徽此时已经逃入屋内,匆忙将昨天买好的板栗糕拆开洒到垃圾桶。
以霍砚深的变态程度,说不准真的会让人查她垃圾桶。
做好一切,明徽内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只是,到底是谁看到她踪影汇报给霍砚深?
若是以后再出门,是不是还会暴露行踪?
程玉对她的防备,是否是受霍砚深指使?
明徽不敢再往下想。
如今她才意识到薛泯口中的“盘踞多年”是什么意思。
她整日窝在家里,除了所谓逛街消遣实在没有合适借口出门。
明徽若想光明正大离开霍家,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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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理由能不被人怀疑?
窗外汽车发动,明徽拨开窗帘向外看。
程玉换了身衣服,挎着男人胳膊一起上了车。
明徽眼眸一闪,有了办法。
另一边,程玉靠在车上,脑中思绪纷飞却不知如何开口。
霍砚深正经端坐在车中,面前小板桌堆积文件小山似得一摞,摇摇欲坠。
男人带着眼镜,镜片冷锐的光线折射出面前屏幕的文字。
一行一行,是程玉看不懂的字符。
副驾上秘书挂了电话。
“霍总。”
霍砚深头也不抬,只吐出一句冷薄的:“说。”
“华夏天地监控显示太太下午两点二十八分离开商场,三点四十五分回到商场。板栗糕店铺监控显示太太到达时间为三点二十三分,买完板栗糕之后就匆匆离开。至于咖啡店,昨天监控维修,无法调取有效录像。”
秘书说完,立刻升起隔板。
霍砚深动作顿住,回想明徽的话。
买完板栗糕,口渴去了咖啡店……
时间不对。
他眸光一暗,明徽有事瞒着他。
一旁程玉战战兢兢,见他面色不善,吞下浮出喉头的话语。
与此同时,她心中那股不安感愈加强烈。
霍砚深纵容她欺负明徽从不制止,甚至愿意让明徽替她生下两人的孩子。
即便到现在,她也能无所顾忌欺负、压榨明徽。
可自从明徽以孩子为威胁要走海城项目后,明徽筋骨脾气仿佛被打掉,霍砚深也更加喜怒无常。
若霍砚深想离婚,直接将海城项目给明家,等明徽生下孩子后再赶走就是了。
若霍砚深不想离婚,那为何还要答应明徽要求,甚至纵容她欺辱明徽。
程玉想不通……
总之,她不能坐以待毙。
霍家太太的位置迟早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