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搜查各部,经过整整六日都毫无所获,宛如人间蒸发一样。
丘穆陵古听着手底下的禀报,死死攥紧扶手,满腔怒意无处宣泄。
这时,一人急匆匆进帐,气喘吁吁地屈身行礼,语气断断续续道:"可、可汗,大…大事不好了…"
闻言瞬间点燃怒火,拍案而起,"废物!又怎么了!?"
那人吓一哆嗦,快速缓和好,"前段日子呼尔穆等人出发阿翰拉两地,现在有消息传回来了。"
"刚刚在捷布尔河边界,发现了身负重伤的特勤,如今医师在极力救治。"
"其余呼尔部的人不见踪影。"
丘穆陵古立刻大步走下来,"你说什么!"
那人不敢再打磕巴,"特勤目前在狼师营地处救治,危在旦夕。"
听此立刻出门,岂料迎面就瞧见阿古达木脚步生风地赶来,"可汗!东西找到了!"
丘穆陵古阴沉的脸色终于松缓些许,"贼人呢?"
"东西是在呼尔部的军营帐内搜出来的,当时正巧遇上他们行军操练,至于贼人还并未揪出。"阿古达木如实回答。
丘穆陵古沉着不语,左右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
静默好一会才抬脚,"呼尔部的所有人,给老子看紧了!"
说罢,翻身上马朝着狼师的方向赶。
此时的乌仁哈沁等人同样收到了消息,楚嫆正在刺绣,听闻他身负重伤时手一抖,银针扎破指尖,瞬间血染织布,来不及多想,慌忙丢下东西就起身。
一行人快速地依次进入马车。
丘穆陵古率先抵达,掀开毡包帘子,里屋有三名医师忙活着,尉迟晏浑身大大小小的刀痕,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见此情景,再次陷入沉思,眉头紧锁。
三人看他来了,立即屈身行礼。
"用最好的药,必须把人给老子救活!"丘穆陵古沉声丢下一句话就转身。
后脚乌仁哈沁与楚嫆等人赶到,两方人在帐外碰上。
她早已泪流满面,不管不顾地将想冲进去,丘穆陵古直接揪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我要进去看看他!"
"人在救治,你进去有什么用!"说着,没好气地使劲一推。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身体失衡跌坐在地。
乌仁哈沁大惊,"孩子!"
"小姐!"
楚嫆面露痛苦,捂住肚子,青黛率先上前抚她,两手相握时传递东西,在青黛遮挡的这片刻,她迅速捂嘴吃下。
旋即佯装腿脚无力,一直屈着身,泪水涟涟滚落。
乌仁哈沁心系她肚子里的孩子,急声大喊:"医师!快传医师!"
丘穆陵古被吵得头疼,不耐烦地看去,"不就摔了一下,喊什么!"
青黛把她扶起,指尖蓄力在她手臂按了几处穴位,楚嫆瞬间腹部绞痛,再次瘫软在地。
等另外的医师赶来时,她下身流出了血,没一会便晕过去。
乌仁哈沁顿感五雷轰顶,丘穆陵古也没想到竟真这般脆弱,左右两边的吵嚷不止,心情烦躁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两处毡帐,进进出出地忙活。
她的情况比较轻,医师诊断完,第一时间将结果告知乌仁哈沁,人并未怀孕,至于血水是月例突然来访。
乌仁哈沁听到这个消息,呆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许久反应过来后,严声质问青黛,"这一切,是不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青黛立马解释:"可敦,我家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从一开始是呼尔部那位许姑娘把出来的孕脉,她不知所措也不敢完全听信,直到随后您又确定为真。"
"这些天她又喜又怕,哪都不敢去,日日待在屋子里,亲手绣起孩子的衣裳,这些您是知道的。"
"她比任何人都期待孩子的降生。"
乌仁哈沁回想起,她这几日确实都在选布料针线,为孩子绣制鞋帽,不知生男生女便各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