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不信,那便静等明日见分晓。"
楚嫆没有收刀,"就算一切如你所说……"
他抢先接过话,"若猜对了,那便说明阜城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本。"
"始作俑者很可能就在此地。"
"而您又猜猜,当我一个异族人出现时,城门的守卫只是驱赶,而没有派人秘密解决,这究竟是为什么?"
楚嫆听到这时才慢慢收刀,反问他:"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尉迟晏微扬起笑,"五日之内,帮您查明一切,若未做到,您可以随时来取奴的性命。"
她思考须臾,抬手挥了一下。
四名侍女了然,转身离开。
楚嫆单膝半蹲,取出帕子擦拭他手上的血,又轻柔的绕圈帮他包扎,看样子像是消气了,然而话语却依旧无情,"三日,本宫只给你三日期限。"
"若你办不到……"话音延长,两手使劲一系,他掌心的伤口瞬间冒出更多血,浸湿整块帕子,"只要你们还在云国的地界,本宫随时都可以派人取你们的狗命。"
尉迟晏隐忍痛意,笑着回应:"好。"
她打了个死结,抬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脸,趁机将血蹭回去,媚意悠然地看他,"拿出你的能耐,本宫静候佳音。"
言罢起身,尉迟晏忽然拉住她的手。
楚嫆不耐的一皱眉。
他久久紧绷隐忍着,但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身上的伤都被牵发,痛意四处而起,心跳在逐渐加快。
楚嫆稍疑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尉迟晏紧抓着,大口喘气,甚至开始咳嗽。
她蹲下身子查看他的症状,没等看出名堂,他又突然松手,踉跄着爬起环顾四周。
走到梳妆台前,一眼就瞧见了袅袅飘烟的熏香,抓起熏炉对着窗丢出去,而后倚靠在窗边上透气。
楚嫆茫然不解,那熏香是自己点的,艾草为主,多添了其他几味香料,驱蚊虫的效果很好。
但他刚刚的反应,难不成是对某种香料……
想此,走到他身边,"身体有何不适?"
尉迟晏缓和些,"好多了,谢殿下关心。"
楚嫆问:"为何一进来时没注意熏香?"
他听闻,连忙又咳嗽,虚弱无力地看她,"殿下,奴好累好困,今夜可否……"
"不行,这是本宫选的房间。"她不假思索地拒绝。
尉迟晏双腿一屈,向她倾过去,楚嫆正欲躲,结果手被他迅速抓住,倒是有劲,轻轻一拉就不偏不倚的靠上了。
"……还没长记性是吗?"她冷声道。
他整个人都快要搭在她身上,体型上的差距,重量可想而知,楚嫆一时推不开。
这时,耳边响起他虚浮轻飘的嗓音,宛如轻羽拂过耳畔,话里能明显听出央求之意——
"殿下能不能真心地垂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