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支持你和战友们打成一片,可不赞成你把小鱼成天晾在家里。至少一周得回来一次,你都二十四了,妈还想年底就抱上大孙子呢,听见没?”
说十八那是虚岁,实际原主才十七岁刚出头,妥妥的未成年人啊。这话当着一个未成年女孩儿说真的好吗?周若鱼在心里暗暗翻起了白眼,忍不住向窗边又挪了挪步子。
“没有特殊情况,每周末都会休息一天,周末就会回来的。”陆秦川赶紧给他妈吃了一颗定心丸,以防止再说出更让人尴尬的话出来。
话算是说开了,事也敲定了。
陆福祥急吼吼的本性又暴露了出来:“那明日一早我和你妈就回去啦,家里鸡鸭猪狗一大帮,小花又得上学,没人伺候着可不行。”
超出正常人思维的话让周若鱼都惊得不行,毕竟原主在他们夫妻眼前长大,对他们也是依赖惯了。她抓住王桂珍的袖子:“大娘,怎么这么急呀。”
王桂珍笑着拍拍周若鱼的手:“他说得也是,小花做事毛躁不稳当,好好的学不好好上,最近又和那个顾长宏走得挺近,大娘也不太放心。家里就她一个人,我们出来好几天了,很是担心。”
“另外,你看你大伯住好房子不习惯,最主要的这地方没个茅厕,在屋里拉屎,他呀,拉不出来!”
王桂珍捂着嘴嘻嘻笑了起来,惹得陆福祥脸臊得通红,眼睛怒得像铜铃一样:“你这婆娘,当着孩子面说这些!”
这气氛真好,周若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管前世还是今生。
陆福祥和王桂珍不管出于责任还是愧疚,无疑都是真心爱着她的,吃的喝的都不比小花差,甚至陆小花可以下地干活,她却不用。
也难怪与之年龄相当的陆小花处处针对她,有意无意地给她制造一些麻烦,直至最后伙同顾长宏设计她失身,以让她永远离开陆家。
陆秦川了解父母的性子,只要他们定下来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也只得默然地说:“明日我送你们栾城火车站,至少路上能少奔波一日。”
当天陆秦川没有去连队住,父母想他念他,八年了,他何尝不在一次次梦醒之后泪湿了枕巾呢。
这一夜周若鱼睡在里间的大床上睡得十分香甜安稳,外间陆家父母和陆秦川天南海北地说着家中这些年的事。
当然也包括周若鱼的一切,还有顾长宏觊觎周若鱼,导致周若鱼落水险些丧命的事。只是出于私心,他们还是避重就轻地隐去了陆小花在这里面充当的角色。
听到这里,一抹隐痛袭上心头,那种本能的保护欲让拳头微微攥紧,重重地落在自己膝盖上,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