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饶命啊!萧大人饶命啊!”朱斐吓得伸手扯住他爹朱福贵的袍袖哭喊,又朝着萧诚毅求饶。
李俭上前捡起刑签。
立即有人上去拖走朱斐,噼啪噼啪的杖刑声和惨叫声再起。
此时,堂下的百姓们心中都感觉无比舒畅!
解恨!真解恨!
往日里受过欺凌的百姓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
杖刑结束,朱斐再次被拖回到大堂上,眼见像是去了他半条命。
此刻他腰背以下的衣袍都被血浸透,可不似刚才那样,说是受了二十大板,可后面衣袍上的血迹也只有星星点点。
这次受刑后,朱斐才真的有了受过刑的样子。
朱福贵眼看着朱斐的样子,又怕又心疼,这可是他朱家的独根苗啊!
万一儿子有个好歹,他朱家就绝后了呀!
可事到如今,朱福贵再也没有一点点的侥幸心理了。
别说是给儿子请医用药治伤了,他们父子俩的性命恐怕都要交代在今天了!
朱福贵咬咬牙,闭了闭眼,转过头不去看儿子朱斐。
坐在堂上的萧诚毅拍下惊堂木,“此案,朱斐罚银六十两交付,二十杖刑已毕,后需服劳役三年,此案结!”
说罢,伸手拿过公案上的一份状纸,“接下来,本官将要审理罗明宽状告朱斐依权仗势,强抢其妹罗燕燕为妾,致罗燕燕身死;
后,朱斐之父,楼亭县县令朱福贵又将前来公堂告状的罗燕燕父母当堂杖责至死,并强占罗家店铺和房产一案。”
朱福贵听至此,眼前一黑,直接倒地,昏死过去。
“将朱家父子用冷水泼醒!”萧诚毅冷声下令。
一桶井水泼上去,朱家父子二人先后幽幽转醒。
等他们看到想到眼前的景况,都恨不得昏死不再醒来。
在此案中,朱家父子罪行昭昭,楼亭县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证物证都有,根本由不得他们抵赖。
更何况,他们如今面对的可是代天巡守的钦差萧诚毅萧大人,他们纵然想抵赖,也无非是多受皮肉之苦罢了。
朱福贵和朱斐父子或许都想到了这点,没敢有半句辩驳,直接就认了罪,画了押,倒也落个省事。
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萧诚毅正色开口:“本官宣判:
朱斐仗势胡为,强抢民女,逼死人命,判处其死刑;
朱福贵,身为朝廷命官,楼亭县县令,竟知法犯法,徇私包庇亲子恶行,致死两条人命,并强占他人财产。判其斩刑;
朱家强占之店铺房产,归还原告罗家,并赔偿罗家店铺损失七百两。此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