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贵与朱斐父子看到郭家人收下银票的那一瞬间,脸上都浮出了一抹庆幸和放松,萧诚毅都看在了眼里。
萧诚毅心中冷笑,这才刚刚开始呢!
“赔偿银两付过,接下来就该是二十杖刑了。”萧诚毅淡淡说道。
听到萧诚毅这话,才刚瞬间放松的朱家父子又瞬间紧张!
“萧大人,下官的逆子刚刚已经受过二十杖刑了,是……是下官亲自下令杖责的呀!”朱福贵小心地看着萧诚毅,胆怯地说道。
萧诚毅听了,微微颔首,“是啊,朱县令所说不错,二十杖刑却已用过。
只是,县令大人命令自己的手下杖责自己的儿子……
你的手下是如何打的那二十大板?
有没有放水?
罪犯伤情如何?
朱县令觉得,要不要本官的人和在场的乡亲父老们一同上前去查验一番?
哦,朱县令也可一同上前查看,看看刚刚动刑的那几名衙役是否有徇私的嫌疑?”
萧诚毅说话不急不缓,淡定从容。
可是朱福贵就不一样了,直接哑口无言。
杖刑轻重全在施刑人的手里掌控,可以看着重,实则轻;
也可以看着轻,实则重。
对此,不止朱福贵这个做县令的心里明白,就连在场的百姓也都知晓这里的门道。
“呵!朱福贵的手下给他儿子动刑,不放水才怪呢!”
“就是就是,如果那二十大板是落在咱们穷百姓身上,恐怕下半截身子都得废了!再看看那朱斐……”
“谁说不是呢!
咱们刚刚可是一直看着的,萧大人也看着呢!
哼!他们还想糊弄过去?别说没门儿,窗户也没有!”
“就是!”
“……”
堂下的百姓们一阵议论,听在朱福贵的耳朵里,顿时又逼出了一身冷汗。
朱斐也是惊怕不已。
刚刚那二十板子虽说是放了水,可对于一向身娇肉贵的他来说也已经够受的了!
这位萧大人怎么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呢!
这时就听萧诚毅说道:“适才的二十大板折半,现在当堂杖刑十大板!”说罢,伸手从公案上的签筒中抽出刑签丢了下去。
“爹……爹……救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