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责打你们二十大板,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我朱家的家奴。
至于今天,你们能唆使主子出去调戏民女,强抢民女,想必在这之前,你们这些狗奴才在外也没少仗县衙之势做恶。
今日本官就一并发落你们!
你们背着本官,在外横行作恶,不可轻饶!
你们打伤了郭家人,但好在,还没有造成更恶劣的,不可挽回的后果。
本官当堂做出判罚,判你等去矿场服苦役三年。
你等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来呀,先将他们押入大牢。”
朱福贵的话音落,几名衙役上来,将几个恶奴家丁直接从大堂上拖了出去。
等到衙役将那几个恶奴拖下大堂,走远了,看不见了,来喜将扛在肩头上的萧径稳了稳,又开口喊道:“我说县令大人,我怎么看您做官判案这么乱啊!
您这好像有点儿主次颠倒了吧?
这主犯朱斐还在这儿呢,大人您一不审,二不问,就先把一群恶奴从犯给发落了;
主次颠倒就算了,您非要先发落从犯,再发落主犯,那也行。
可不管是主犯还是从犯,您总得先审一审、问一问,定罪也要人证、物证和犯人口供吧?
还有,如此恶奴,他们能是只有今天行凶作恶了吗?
他们除了这件事儿还干过什么?
他们之前要是杀了人、放了火呢?
难不成就不问不算了?”
“对啊!对啊!”旁边的人听了连连点头,觉得在理。
“就是就是!”旁边的来祥又紧跟着说道:“您也没问,您也没审,您怎么就断定是那几个恶奴唆使主子干坏事儿,而不是主子指使恶奴干坏事儿呢?
就因为那主使的是您县令大人的儿子?
嘿嘿……我说青天大老爷,您这青天可不能这么稀里马虎的吧?
莫不是打了恶奴,押了恶奴,再将他们罚到矿山做三年苦役,这事就算了了?
然后您这个二十大几的,年幼懵懂,被恶奴唆使做了错事的宝贝儿子就能回到后宅,爹搂娘抱地哄着吃奶就完事儿了?”
“这位兄台说得没错儿!
看这样子,县令大人就是这么打算的!
县令大人,您得先问问您这个二十大几的,年幼懵懂,被恶奴唆使做了错事的宝贝儿子朱斐,问问他都干过什么?
朱斐的品行如何您真不知道吗?
就算不知道,你也可以审审呀!
那些恶奴不审,主犯朱斐不问,只打奴才几板子押下去。
那您儿子呢?只训斥他两句,此事就了结了? 乐可小说
难道您没看见郭家人头破血流,一身是伤啊?
不问问那是谁干的?谁让干的?
做主子的不发话,做奴才的就直接上去打了?”人群中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