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打板子的声音渐渐地停歇下来了。
二十板子打完,那几个恶奴趴在那里,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不能动转。
“将他们拖下去押入大牢!”朱福贵厉声吩咐道。
几个衙役上前,两个拖一个,拖起几个恶奴就往堂下走。
“我说县令大人,就打几个恶奴二十板子,这事就完了?
说是押入大牢,不会一会儿就又偷偷放出来了吧?
话又说回来了,就是将人押入大牢,那也要有押入大牢的罪名啊!
他们都是因为什么罪名才押入大牢的,您也没有正式判定啊!
接下来还判不判啊?”来祥开口喊了几句。
“就是啊!这是怎么审案断案呀?
打奴才几板子,稀里糊涂地就了事了不成?
这可是有人来县衙告状,又不是您在后宅处理家奴!
这叫什么事啊?”来喜顺口撘音。
“是啊!是啊!”
“……”
人群中又是一阵阵的议论之声。
朱福贵听得脑仁儿疼!
这些人就是故意来为难他的不成?
很明显,是的。
可法不责众。
他又不能让衙役下去,把那些乱喊乱叫的人都拉上大堂痛打一顿;
或者全都押入大牢。
朱福贵“啪”地一声拍响惊堂木,“堂下的诸位乡亲,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本官将他们押入大牢,岂可即时又放?乡亲们莫要说笑!
罪名嘛,自是要定的,刑罚也是要有的。”
“可是大人,就是要将人犯关入大牢,那不是也得先定罪名吗?
要先审先问,然后再按律定罪,再押入大牢。
之后,是该坐牢服刑,还是判服苦役,那不是最后的事儿吗?”
“说的就是呢!您是不是好久不升堂问案,都忘了该怎么当官办事了?”
这人说完,引来人群一阵哄笑。
朱福贵听了,气得心肝直疼!心道:这群刁民,到底是你们当官,还是老爷我当官?
难不成,你们是来教老爷我怎么当官的?
朱福贵心里能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啪”地一声,惊堂木拍下,暂时压下了大堂外嘈杂的议论声。
“你们几个狗奴才听着,刚刚是刑法与家法一并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