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今日要为父……不……要本官如何地责罚你,要如何地补偿郭家,才能替郭家人出了这口气?”
朱福贵这几句话说得是义正词严!
然而,说来说去,说到最后,却也只像是在训斥一个年幼不懂事,在外闯了祸的儿子,他要做的也只是如何责罚一顿,如何做些补偿,如何替郭家人出口气;
至于细问案情,按律治罪,则被朱福贵直接偷偷地略过去了!
接着,朱福贵又指着朱斐身旁的几个奴才大骂:“主要是你们这几个狗东西!
主子不懂事,你们难道也不懂事?
你们不知道不该调戏民女吗?
你们不说在一旁规劝主子,反而还引着主子做错事!
更可恶的是,你们居然敢出手将人打伤,简直是狗胆包天!
来人,将这几个狗奴才各打二十板子,然后直接发买了。
我堂堂县令府中可容不得这等狗仗人势、欺压良善的恶奴!”
“是,大人!”几名衙役上前就要将几个奴才拖出去责打。
“老爷,老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老爷!”几个奴才慌忙朝上磕头求饶。
喊叫了几声之后,几人见朱福贵不为所动,又转向朱斐,“少爷,少爷救救小的……救救小的!小的都是听少爷的话行事的,少爷您替小的说句话呀!少爷……少爷……”
朱斐只顾看着他爹,也不去理睬几个奴才的求告,像是聋了,又像是傻了!
“慢着!”朱福贵出声喝住几名衙役:“就在堂上打!当着郭家人的面,给本官重重地打,好给被他们欺负,被他们打伤的郭家人出口恶气!”
“遵命,大人!”几名衙役应声。
紧接着,堂上响起一阵“啪啪”的板子落肉的声音,中间还掺杂着痛呼求饶声。
跪在一旁的朱斐看到这副场景,直吓得瑟瑟发抖,一身肥肉乱颤。
郭里正和郭家人站在大堂的另一边,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们只看了一眼被打板子的几个恶奴,就转而眼中带着怒火,看向在一旁发抖的朱斐。
那些恶奴固然可恶,但最可恶的是那朱斐!
郭里正和郭家人看出来了,那朱福贵想大张旗鼓地发落了这几个恶奴,而后轻轻漏掉自己的儿子,这件事就算了了。
可没那么容易!
他们来告状,告的可是朱斐!
那几个恶奴只是朱斐的帮凶打手,罪大恶极的是朱斐。
他们才不会被朱福贵玩的小把戏糊弄过去呢!
堂下的萧诚毅一众人也在看着堂上的这出闹剧。
看着朱福贵在打完了这几个奴才之后怎么往下继续?怎么为他儿子朱斐解脱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