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熊颠说道:“大王的行踪事关秦国,这几天的奏本政事就不要再送到大王那里去了,就送到你府上,由你暂代处理,如何?”
下一秒,熊颠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固,他可不想处理政事。
此前,他做事是无可奈何,吕不韦掌握大权,楚系势弱,他不得不站出来对抗。
而今,秦国再无其他派系,更没有权臣,他只想跟在成蟜后面赚些钱。
也不多,够花就行!
“昌文君,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见熊颠久不回应,华阳太后催问道。
熊颠慌慌张张离开席位,匆忙间衣摆挂翻放在餐桌上的盘碟,顾不上弯腰去捡,他站在华阳太后面前,毕恭毕敬道:“臣不为难,臣愿为秦国出力,愿为大王与太后分忧!”
“太后,秦国是要丞相的,丞相王绾是大王亲自挑选的新相,纵有政事也应该送往相府才对。”
熊启看着熊颠那毕恭毕敬的模样,内心发生了邪恶的扭曲,恨熊颠的虚伪。
他知道自己在太后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也没有要求分割权力,而是搬出丞相王绾,王绾可不属于楚系。
但是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熊颠也得不到。
华阳太后抬眸看去,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淡淡道:“王绾病了,”
“何时?”
熊启脱口而出,紧接着,就看到华阳太后警告的眼神,连忙低下头,告罪道:“臣无状,请太后恕罪!”
“你们出去吧,本宫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
“诺!”
熊颠无所谓,他反正是送成蟜回来的,还顺便在太后这里蹭了顿早膳。
回味着今天的早膳,熊颠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满意。
至于,得到暂代处理政事的权力,他倒是没有任何兴奋。
反而觉得压力巨大,且十分心烦。
熊启不情不愿地跟着熊颠走出寝宫,他幽怨的眼神,就没有从熊颠身上离开过。
到了外面,行至无人处。
熊启忍不住心中的酸意,阴阳怪气道:“大兄得到了太后的赏识,暂代朝政,倒是件值得恭喜的事情,不过咱们这位大王,可不是会轻易将政事假手他人,若是等到他回来,大兄怕是要遭遇牵连。”
熊颠歪头一叹,无可奈何道:“太后的意思,我能如何?”
“只能先做着,等待大王回来以后,我再亲自请罪,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