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站在潼关的城楼上,眼晴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城外的战况,望着城外将潼关围得死死的士兵,她一下子又犹豫不定了起来。
城外硝烟四起,征旗挥舞,杀声震天,战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李秀宁居高临下,城外的情况尽收眼底,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她的牙齿一咬,便欲下令城内的兵马冲杀出去。
这时她身边的一名随从忽然指着潼关的西南面,口中高声叫了起来:“公主快看,这边又来了一队兵马!”
远处万马奔腾,碲声响沏震天,当头一面巨大的红旗飞舞,旗织上面是斗大的两个金字:瓦岗。这兵马旗织遮天蔽日,似有十万之众,竟是瓦岗寨的人马。
李秀宁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长安和瓦岗寨从来没有交集,现在瓦岗军骤然出现在这里,只怕是敌非友,她的心中长叹一声:“难道我们真的要折在这里了?”众皆沉默。
王世充望着远处飞奔而的的军队,他的心中大喜,对着蔡健大声笑道:“这程黑子终于肯出手了,哈哈…”
蔡健的眼皮跳得更加厉害,心中的不安此时不知为何显得犹为强烈,他伸手用力地揉了揉眼晴,然后将手中的马搠握得更紧。
瓦岗寨的兵马由远而近,马不停蹄,隆隆的马碲声中竟一头插入了王世充的左翼。
王世充的军队正在猛攻徐正义,忽然间被瓦岗寨的兵马插入了阵中,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军心大乱,阵形被冲击得七凌八乱。
王世充的笑容凝在了脸上,他的脸色变得通红,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抖动,颤声说道:“这…这…程黑子这奸贼,竟然临阵倒戈……”
蔡健的心中叹息,暗道:“黄雀和都丞都给瓦岗寨摆了一道,虎狼之辈哪会这么好相处的?”他眼见自家的左翼已成溃败之势,当下也不犹豫,手中的马搠一挺,带领着手下的兵马迎了上去。
瓦岗寨的前锋是单雄信,他带领着几千骑兵已经杀入了王世充的左翼阵中,骑兵势如破竹,将敌军杀得败如山倒。
单雄信的马搠挥刺,将前面的敌军一个个的挑刺了起来,杀得正是兴起之际,忽然一把马搠从旁边刺了过来,这马搠无声无息,但搠尖却快如闪电般直接他的喉咙。
这长搠气势如虹,吓得单雄信的心中打了个突,他连忙双手举起马搠,奋力将攻到的长搠格开,“当当当”的连声不绝,单雄信的马匹被震得连退了几步。
单雄信只见眼前一名身形瘦长的老者双手舞动长搠,搠尖闪动,每刺都不离自己的喉咙。单雄信连挡了几招,双腕已被震得麻木。单雄信发现这老者其貌不扬,自己竟不是他的对手。
又交手了几招,“当”的一声巨响,单雄信的头盔忽然被搠尖刺到,单雄信的脑海中一晕,差点跌落马下,吓得他的心中大骇,拔转马头便走,刚刚走出了十多米,忽然听到旁边马碲声急响,接着便觉得左胁下一痛,一柄长剑已从他的胁下刺了入来。
这一剑刺穿了单雄信的左肺,他的呼吸一下子跟不上来,已从马背上翻身跌落到地上,此时一名王世充军中的兵丁冲了上前,手起刀落,一刀便将单雄信枭首。
蔡健看着那名兵丁的手中举起了单雄信的首级,这才将左手的长剑插入了剑销中,单雄信一生英豪,竟是不声不响的死在了这无名小卒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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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健斩杀了单雄信之后,挥动着手中的长搠,指挥着手持长枪士兵涌了上来,对着瓦岗寨的骑兵就刺,在付出了两千多条的性命后,硬生生的将瓦岗寨的骑兵拦往了。
骑兵的速度降下之后,想要再次加速就只能往后退,拉开距离后才能再次加速,单雄信死于马下,瓦岗寨的骑兵没了指挥,正在左右为难,有些骑兵往后退,有些还在往前冲,队伍显得混乱无比。
此时鼓声大作,令旗挥舞,瓦岗寨后面的士兵齐声叫道:“前面的骑兵向两边跑开。”
听到命令,前面的骑兵不约而同地向着两翼散开,露出中间的两万多人的弓箭手来,弓箭手齐声呐喊,已将手中的利箭向着王世充的长枪兵射了过去。
瞬时间惨叫声四起,王世充阵中大批的长枪兵已被射成了刺猬。
散到两翼的骑兵在令旗的指挥下,渐渐回到了阵中列队,待到弓箭手每人都射出了六七箭之后,阵中的骑兵已列队完毕,哨声响起,弓箭手快步向后退去,一声鼓响,马碲声由慢到快,瓦岗寨的骑兵又向着王世充的阵中冲了过去。
此时潼关的四门大开,李神通和柴进领着的士兵从城门鱼贯而出,在城门口处集结,李秀宁就在城头上,她的双手各执一根鼓棍,身前摆着一面大鼓,待到城内的兵马出到差不多的时候,她双手奋力地将鼓棍敲到大鼓上,“咚咚咚”鼓声响起,敲响了进攻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