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岗寨的大营中,当杨天鹏对着程咬金等将领涚出鄙人是长安的秦王李世民之时,众人的反应各异,有的诧异,有的疑问,但更多的是惊喜交加,像徐世积等这一类人侧是心中欢欣雀跃,他们的心思考虑得更为长远,望着杨天鹏的目光都炽热了起来。
杨天鹏将帐内各人的表情却收入了眼内,待众将稍为平静,才轻声说道:”此后世间再无杨天鹏这号人存在了,各位当家的,如果想跟着本王创一番雄图伟业的,本王绝不会令你们失望,如果想要自寻出路的,我也不会阻拦,咱们好聚好散。”
众将各自对望了一下,程咬金哈哈大笑,说道:“天……鹏…秦王,我老程大老粗一个所识有限,但我相信秦王,相信秦王会带着我们的瓦岗兄弟闯出一番霸业的,我程黑子唯尔马首,要如何操为?请秦王下令。”自从杨天鹏上了二牛山,程咬金便知此子凡同非响,后来掌管瓦岗寨,现在更是摇身一变,成了长安最为出众的李世民,程咬金虽不知其如何操作,但想着跟着他大有作为,所以亳不犹豫地响应。
徐世积的心中暗道:“天鹏深谋远到虑,跟着他可能真的能夺得这天下。”想到这从龙之功,他当下一捐到底,朗声道:“能够跟着秦王,是我等的荣幸,上刀山下火海,未将绝不皱眉”。
听到瓦岗寨的大当家程咬金和最有谋略的徐世积都这番表态,其余的将领纷纷跪到了地上,齐声喝道:“未将愿追随秦王,万死不辞。”
杨天鹏的心中大喜,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瓦岗寨众将。
待到众人坐下,杨天鹏冷然地道:“众兄弟既然已经立志跟着本王,那么请记住,以后瓦岗寨上再无杨天鹏了,瓦岗寨的所有人马全都投入本王的麾下。”他接着道:“古先生,现在请你立即返回瓦岗寨,和秦叔宝一道……如此…这般…”
古怀哲静静地听完杨天鹏的吩咐,他不动声色地招过一队的人马,这队人马打马飞奔,向着瓦岗寨的方向奔去。
蔡健就站在大营前,他的眼皮从天亮开始就已经不断地跳动,跳得他的心情不宁。他的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安,将当前的局面细想了一遍,却又找不出有那些隐患。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披上了战甲,提起了马搠。
大营中信使出出入入,鼓声不断响起,王世充也骑到了马上,他的中军帐内人头涌涌,都是领了命令的将领。
待到将领散去,蔡健和王世充的马匹才慢慢的并肩而行,王世充手握长剑,剑尖指着长安的大营,朗声笑道:“蔡先生,成败在此一举,各方的兵马都通知到了吗?”
蔡健的眉头轻皱,轻声道:“窦总管的兵马已和长安的兵马交战,我们的人马一分为二,前营拆除了护栏,五万的兵马正在进攻,余下的兵马侧将李秀宁堵死在潼关中,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瓦岗寨的人马,据探子回报,他们还没有行动。”
王世充眼睛轻眯,沉声道:“当日主公使人来传,说是已经和瓦岗的杨天鹏达成协议,各自出兵对付李世民,这杨天鹏会不会趁着我们和李世民交战之时来摘果子?”洛阳和瓦岗寨本是死敌,王世充是不会轻易相信瓦岗寨的,两军交手数阵,虽是各有胜负,但王世充却不敢小瞧杨天鹏。
蔡健笑道:“都丞,有时明知道就是毒药,往往也会抵挡不了诱惑,现在就是这种情形,有了瓦岗寨的兵马帮忙,李世民将不堪一击,就算是他们袖手旁观,有了他们在旁虎视眈眈,李世民也要分出兵马来防守,这样一来他的败局已定,只要我们能够快速地将李世民击溃,瓦岗寨也就不足为虑了。”
此时前方传来了厮杀声,潼关大战就这样打响。
窦建德横刀立马,眼睛静静地盯着前面,他的身边是一员身形巨大的汉子,这汉子满脸钢针般的胡子,手上提着一把巨大的长枪,身上侧背着一张巨大的长弓,他看了看窦建德,笑道:“总管,李世民几面临敌,鄙人认为此战悬念不大,只是战后和王世充如何分享成果?倒要斟酌一下。”这汉子正是长安张仲坚,他和窦建德达成了协议,全力资助窦建德。
窦建德农民起义出身,反隋之后在河北一带立足,拥兵十多万,实力本就不容小觑,现在有了张仲坚的财力支持,更是如虎添翼。
窦建德脸露微笑,轻声道:“王世充和李渊都是同一类人,以后的事谁会知道呢?现在还是专注眼前吧!”李渊靠着垅中阈门世家的支持才可拥有现时的局面,而窦建德靠的是贫苦大众,心底中有着一种无形的自卑,但也有着一股深深的不甘。他现在也是一方诸侯,自然不会甘于人下,也应了那一句:将相王侯,宁有种乎!
窦建德的前锋是刘黑闼,刘黑闼勇猛无比,每战皆冲锋在前,极得手下爱戴。窦建德和北方的突阙人关系甚好,营中的马匹无数,俱是从突阙人的手中购得,组成了一支两万多人的骑兵。这支骑兵已有一半划到刘黑闼的帐下,由他指挥着向唐军的营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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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刘黑闼却头痛不已,他已带领着手下的骑马接连冲击了几次,但唐军步步为营,防线稳如泰山,刘黑闼竟是撕不开任何的口子,刘黑闼吐了口唾沫,指着唐军的阵营骂道:“算什么英雄好汉,只会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内。”他的手下也齐声叫骂,骂声各异,什么“龟孙子,臭婊子,狗生的杂种…”骂声此起彼落抑扬顿挫的好生热闹。
唐军的大营中反而沉默不语,前排的士兵手执强弓,在由一排排剥尖了的木棍组成的马拒后面瞅准机会射杀目标。
屈突通的防守本是一绝,加上他为人稳重,往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将营房布置得稳如泰山,几万的兵马错落有致的摆开,任由张黑闼的兵马来攻。
倒是对阵王世充的徐正义感到吃力无比,杨天鹏给他的任务是抵挡王世充一个时辰,现在半个时辰不到,他的士兵已向后退了两道防线。徐正义身上沾满了鲜血,手中的长枪左穿右突,领着两万的士兵苦苦支撑。
徐正义的士兵越战越少,他连声吆喝,指挥着士兵抵抗却是不敢再退。王世充的士兵在蔡健的指挥下涌如潮水,一浪接着一浪的冲击着徐正义,渐渐地将唐军的阵地淹没,双方都杀得尸横遍野。
潼关的城门后也是兵马整装待发,柴进和李神通各领着两万的士兵,在城门处静静地等待着,众将的目光都望向城楼上的一道娇健的身影,等待着她发出出城冲杀的命令。
李秀宁的五万兵马除开战损及伤病,现在还可一战之兵只有四万两千多人左右,但这几万人已经断食了一天,饿得肚皮巳贴到了腰后,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各人都知道只有放手一搏才有生机,俱是强忍着饥饿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