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丫头也是倔,撞破你的心意过后我有意无意提醒过她,撺掇她勇敢一点,结果她胆子小,怕打破现有的和谐,怕你知道后会故意疏远她,愣是不敢跟你表露一个字,你不在的那四年,她每次来公司,一看到你办公室就红眼睛,要说她勇敢吧,她傻乎乎地暗恋你那么多年,要说她胆子小吧,她又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坚持了这么多年。”
“老实讲,当初知道是你带走她后,我没有励城那么担心,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清楚那丫头对你的心思,退一万步讲,即使你不知道,起码也能看出点端倪,不会让她过得太难,但我没想到,你他妈是个完完全全的睁眼瞎。”
陆彦翀的神色早在齐鸣飏说公司团建的时候沉了下来,他想到了那只猫小心翼翼地把鸡腿端给他的样子,那时候不是没人起哄,只是那段时间小猫正给齐鸣飏跑腿跑的不亦乐乎,他压根儿没往自己身上想,只当是小猫用他转移视线。
思至此,他极为讽刺地笑了笑,有种这二十八年都白活了的错觉。
齐鸣飏从他的表情里也看出些异常,“小望渝跟你说了?”
陆彦翀不置可否,只是交叉的双手蓦地缩紧了些,“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问,我自己去查,但是关于裴望渝的那部分,你给我说清楚。”
他的态度忽然强硬起来,齐鸣飏试探问他:“比如?”
“比如,裴励城让她好好吃饭不要熬夜是什么意思?比如你上次跟裴励城说的,那边有了成果,什么成果,又要拖延什么时间?”
陆彦翀死死盯着齐鸣飏,一字一句问道。
齐鸣飏有刹那的慌神,他知道今天裴望渝要来,但没想到陆彦翀这个瘟神跟着一起来了,还是冲他来的。
“裴励城没告诉你,这院子里有多少监控?”
齐鸣飏知道,就是知道的时间晚了点。
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齐鸣飏还是犹豫不决。
陆彦翀不急着催他,只淡淡地问了他一句,“你帮裴励城做事是为了裴望渝那小东西,我猜裴励城肯定告诉了你一些内幕,所以你才会这么卖命,但你怎么确定,裴励城说的就全部都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