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沉默许久,齐鸣飏微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老陆,有些事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能替励城做主,如果不是有苦衷,他也不会宁死也要瞒着你。”
陆彦翀似笑非笑哼了一声,“那是我妈,我亲妈,你跟我说他有苦衷?”
看着陆彦翀脸上露出的两分痛楚,齐鸣飏内心不是一点波动没有,不过有一说一,他是在裴家出事儿前离开的,秦安婷的事儿,他也是过了很久才听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
唇瓣几张,终是欲言又止。
陆彦翀倾身手肘撑在腿上,“你瞒着我替裴励城做事儿肯定不是为了钱,说说吧,不惜跟我翻脸的理由是什么?”
这话像是问到了齐鸣飏的尾巴上,眼中霎时燃起一股防备,“你想说什么?”
陆彦翀没看他,“你就算再迟钝,也不至于到这会儿了还看不清楚形势,你要没点什么私心,能这么死心塌地的去帮裴励城干活儿?”
说完,他侧头冷飕飕地看向目光闪躲的齐鸣飏。
就是这一闪躲,陆彦翀心底有了眉目。
齐鸣飏喉头吞咽,在人精面前到底露了几分紧张。
“当年你让裴望渝去给你跑腿,又从我这儿坑了杜卡迪,那辆杜卡迪究竟是你的封口费,还是你给自己讨的精神损失费?”
话至此,齐鸣飏在陆彦翀的注视下完败收场,“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
陆彦翀勾起唇角,“我跟裴望渝之间你选择了我,我现在就是想对你做点什么,都要顾忌一点你当年的大度...不过...”
说着,陆彦翀顿了顿,“既然你有意成全,怎么就不能提醒我一二,看我无知地当个蠢货,看着裴望渝那小东西被我伤,你心里就好受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自诩聪明,实际笨的跟坨牛屎,那小望渝什么心思,还用我跟你说?”
齐鸣飏的怒其不争对自己,也对陆彦翀,“她每次一来公司,只要你在,她那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生怕在你面前露出马脚,她心里要是没鬼,至于心虚地不敢看你?还有每次咱们去北州,进门前还活泼乱跳的兔子,一见到你在就乖得跟只猫似的,只有你眼睛瞎看不出来她那是在害羞,她跟我打打闹闹逞嘴劲儿,到你面前就跟得了口吃一样,那嘴笨得就只会点点头说句嗯,什么东西都得紧着你来,有次公司团建你来得晚了点,她一个人在那儿炉子边上烤什么破鸡腿,七八个大鸡腿,李工逗她让她分一个,她护食愣是一个没给,最后那七八个鸡腿全都进了你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