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伸展手臂,由小厮伺候将衣服穿上,没有戳破对方暗戳戳的小心思。
马车已经在外边候着了,出了府门,姜忱立马收敛笑容,正襟危坐,有些拘束地坐在凌肆身边。
青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车行至半路,置于腹前的左手被另一只修长的手穿过把握,他能感知到对方手心的汗意。
“你在紧张什么?”凌肆握了握他的手指。
“待会儿到了宫门口,我就不能和你一起进去了。”
他尚未及冠,没有和凌肆成亲,宫宴上不能坐在一起,意味着他要和父王一起走。
一方面怕被打,一方面舍不得。
他还未告诉凌肆,他和父王谈判的时候没有告诉他自己对于青年的真实感情,而是将此作为一种交易,不然以他父亲的心性,就算把他打死,也不会同意这件事。
先让父王答应,之后再适应也不难,
凌肆看出他有心事,并没有过多追问,只是捏了捏他的指腹,以作安慰。
姜忱双眸亮亮地盯着他,“阿肆,我可以亲你吗?”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亲?”凌肆瞥了他一眼。
少年蹭到他面前,仰起脸看他,“答不答应嘛。”
凌肆觉得他真的老了,不然怎么会想要逗一个小年轻,凝着少年红润的唇瓣,俯身亲了亲。
少年睫毛轻颤,手探向青年后颈,仰头深入这个吻。
马车遇到石子,抖了一下,两人才分开来,凌肆手搭在少年腰间,防止他歪倒。
姜忱平复呼吸,又看向青年,目光落在对方眼角的一抹殷红上,“阿肆,你还记得吗?我当时帮你吹头发,你还嫌弃我,但是还是帮我扶住身子。”
系统的芯片能够储存无数数据,只要有需要就可以调出来,凌肆想起他所描述的场景,但是那个时候的他确实没有任何想法。
“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知道。”姜忱挠了挠头,“就是某一瞬间突然将目光落在你身上,就再也离不开了。不想你看别人,任何一个靠近你的人都会使我警觉。”
姜忱还有心情调侃一下自己,“这么看,喜欢上一个人会把自己训练成警犬。”
“那会不会某一刻突然厌烦?”青年状似不经意问道。
姜忱猛地抓住他的手指,眼神坚定,“怎么可能,我怎么看都不会腻。”
四目相对,青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言语,姜忱心脏好似停了一瞬,“......假如,我说假如,未来有一日真的让你感觉到我对你有一丝厌烦的情绪,你可以随便打我,不要原谅我。”
姜忱想象不到没有凌肆的日子,如果他把握不住,不懂得珍惜,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就是因为前几世爱而不得,所以姜忱才有如此多的情感需要倾泻,一直粘着凌肆,倘若那股劲消耗完了,他相信,剩下的不会是厌烦,只会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相信,”姜忱执起青年的手置于脸颊边,轻轻蹭了蹭,“我需要你回应我,阿肆。”
青年怔愣片刻,点点头,“嗯”了一声。
1101对他说过,年轻人的爱来得热烈,去得也快,先不要着急否定退却,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热情消逝回归平淡后,也满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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