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尚未到来,宴会上一派轻松的气氛。
秦俞安吃了几块糕点,看了看四周,掏出油纸将面前几盘糕点和食物分别装了一点点,然后塞到袖子里。
反正这宴会上也没人会注意他,等父皇慰问一番之后,他就偷偷溜回去,将这些好吃的分给母亲。
他没想到他这一行为被宴会上二人看在眼里。
四皇子余光看到这个五皇弟,看到他偷鸡摸狗的行为嗤笑一声,准备待会儿看好戏。
姜忱发现凌肆的目光落在一个方向,顺着视线看过去倒没了落脚点,下意识皱起眉头。
他不过几时不在青年身边,这人又被谁吸引过去?
正暗自想着,就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掌拍在后脑勺。姜忱面色涨红,看着出手的父王,“父亲,你作甚打我!?”
永宁郡王低声呵斥:“中秋宫宴,喜庆的日子,你别给老子拉着个脸,要是被人抓了把柄,看皇上不治你的罪!”
姜忱气哄哄翻了个白眼,差点又被老爹巴掌伺候。
见人安分下来,永宁郡王目光看向不远处小酌的青年,仅仅是坐在那儿,就有无数官家小姐的视线往他身上冒,不知看向什么地方,嘴角上扬,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中年男人狠狠收回视线,一个男子,行为处事放荡不羁,明明小时候多乖的一个孩子,现在成了整日流连花楼的纨绔,这叫他如何相信?
如果不是姜忱坚持,他还没发现这孩子这些年的坚守,实在让人心疼。
怪不得能让姜忱这小子如此敬仰,连断袖之癖这种名声都不怕背在身上。
永宁郡王抚了抚胡子,他那日是不是太凶了,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姜忱又被打了一下,杯子中的酒都晃出来,差点被呛到,“爹,你怎么又打我!?”
郡王抵唇轻咳,不承认自己用力过大,“我只是提醒你,好好学听到了吗?”
姜忱对上父王的视线,福至心灵,殷切点头:“当然当然。”
他一定会跟在阿肆身边好好学的。
......
单薄又机灵,这是凌肆对五皇子的第一印象。
久居冷宫,又没有靠山,他和母亲生存一定极为艰难,被为难欺负,干活,吃不饱是家常便饭。
但就凭他母亲能在吃人的皇宫里保全他,就能证明这个宫女是有一定本事的。
五皇子的母妃在生下他之后破格升为贵人,但是不久之后就被贤妃构陷谋害三公主和四皇子,皇帝震怒,将其打入冷宫。
贤妃正当宠,身后又有丞相作为母家,一时间风光无限。
五皇子原本要到皇后膝下抚养,但贤妃又以孩子太小应该跟在母亲身边,皇子应当多磨练为理由,让帝王收回成命。
而贤妃,则凭着定时给五皇子母子俩接济博得良善宽厚的好名声。
至于这接济的是什么,有没有到五皇子母子二人身上,旁人无从得知。
.......
皇帝姗姗来迟,说了一些场面话,又敲敲打打一番,受人谄媚奉承之后才让诸位大臣自便。
殿上很快上来一批舞女,殿中央翩翩起舞。
皇后盛着笑容,小声和皇上说着些什么,中年帝王也面带笑意,可谓是伉俪情深。
这抹假象很快就被一人打破,贤妃红唇勾起,一身粉衣,腰若尺素,盈盈一握,袅袅婷婷,柔媚小意,替皇上斟酒。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