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在朝瑾上方看他刻意的引诱,听他心跳砰砰剧烈。
手掌摊平按他胸膛,缓缓俯身,气息交织的下一刻,看他神情不自觉的放松,长鱼姣才恶劣的扬唇,捞过一侧的锦被将人兜头盖了严实。
“我喜欢,安分的。”
被批做不安分的男狐狸在充盈长鱼姣体香的被中难耐的闭了眼。
喉结滚动的越快在许久的沉寂后才褪去了身体的火热。
掀开被子长鱼姣已经离开,朝瑾苦笑着揉着额角。
他真的疯了。
疯到妄图用身体引诱她。
只是更多的还是失落。
若她喜欢便好了。
可她喜欢安分的。
叹息中朝瑾从窗中飞身而出,着急忙慌的寻了一家成衣铺子,拽着人掌柜的认真问了一句,
“什么衣裳瞧起来安分?”
掌柜的被这问题问懵了。
好半天没回过神。
这年头有要求花色哪有用安分形容衣裳的?!
再看眼前人身姿挺拔,身上衣料华贵非凡,掌柜灵活的脑子便飞速转动了起来。
莫不是这是大城镇时兴的说法?
如今穿衣不说绫罗绸缎,要说,安分的?
这样琢磨着,掌柜还真给朝瑾取了几身看起来格外严实的衣袍。
只等朝瑾换上黑袍后,掌柜又在心里感叹。
人与人那真是不同,这样沉闷的黑袍穿在这位公子身上,竟是叫精瘦腰身被完美的勾勒。
又因朝瑾消瘦了不少,如今体态竟有少年人独有的瘦薄,虽白发古怪了些,掌柜的还是夸了一句,
“小公子好身段!”
朝瑾意外的看了掌柜一眼,他没记错方才来时掌柜可是唤他公子。
如今......
朝瑾行至镜前打量了自己一番,不自觉扬了眉。
暗叹这掌柜有颜色,窝在小地方做掌柜可惜了,宫中就缺这么个有眼力的。
这样想着又问掌柜要了个手脚麻利的伙计,将白发束近金丝玉冠,只留两颗沉甸甸的柿子在冠上轻晃。
从成衣店离开,朝瑾又是那个风流潇洒恣意英气的儿郎。
便是白发垂落也在他满身的志得意满中摆出意气风发。
长鱼姣正和金桔等人一道吃早膳,听她们说着昨夜乞巧节所见,便忽然看见一白发男子大步流星走进。
立在长鱼姣身侧,藏在面具下的笑容变得雅致有礼,
“姑娘,我来晚了。”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
除了安酒,金桔和周芜大抵知晓眼前人是谁。
便只有安酒大咧咧大口,
“你是不是认错人,走错地方了?”
安酒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还得了?
朝瑾埋在心里的陈年醋坛子瞬间被砸的七零八落,这就是朝玄羽所说的,被长鱼姣捡回的小白脸?
朝瑾不自觉的将自己与他做比较。
除了比他白净些,年轻些,朝瑾瞧不出他半点好。
看他瘦瘦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能有他英武可靠?
面白无须想来行事幼稚,做事任性。
一番分析后,朝瑾自觉此人绝非他对手,便轻轻抬了下巴,眸色沉沉的盯着安酒回答,
“月乃朝姑娘的房中人,怎会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