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完那小女孩的童言乐语,长鱼姣总会开心许久。
金桔曾想,或许那样平淡却幸福的日子,可以任性的撒娇又娘亲无条件的支持,便是长鱼姣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
“叩叩,姣姣,今日的早膳是荷花炒蛋,再不起可就凉了。”
听见荷花炒蛋,长鱼姣迷蒙的睡意瞬间被驱散。
雾蒙蒙的眼睛还没醒过神呢,就已经带着了薄薄的期待。
不怪她如此,谁能想到闻名海上的船王之子竟有一手了不得的厨艺。
甭管那小女孩想的菜色多神奇,安酒都能将之做出不得了的味道。
除了那道,公鸡毛蒸鱼。
只是与以往不同,金桔在房门外迟迟没有等到回应,再次敲响房门时也只听长鱼姣回了一句,
“我晚些来,你们先吃着。”
金桔觉得有些古怪,可房中二人的氛围更古怪些。
长鱼姣揉着脑袋看着面前胸襟大开,姿态散漫的月,曲了曲手指似笑非笑的看他,
“莫不是想说我醉了酒,污你清白,从此要赖上我?”
朝瑾藏在面具下的面容有些微的不自然,只是动作实诚,悄悄又将衣襟散开些,
“姑娘莫不是,吃干抹净便不认了?”
长鱼姣简直要被眼前人的无赖气笑。
他的肌肤在男子中偏白,衣襟散开的胸膛上还有被她枕睡出的红痕。
她昨日何必安慰他?
长鱼姣掀过被子将月盖的严严实实,起身后面色冷淡,
“既然得到了,又有什么好在意?货银两讫,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说着长鱼姣便下了榻,从妆匣中取出银票。
本是取了一百两,只是她从宫中离开,带着的银票本就是长鱼野给她的那些,如今所剩不多。
也不是用不得这一百两,只是觉得,贵了些。
于是朝瑾就这样看见小娘子将百两银票取出又沉默的塞回,最后从荷包里抖出了十枚铜板。
豪爽的转身往他怀中一抛,了不得的大气,
“去城东买碗馄饨运气好还能剩一文。”
朝瑾看着满铺的十枚铜板,诡异的沉默后乐不可支的笑仰了头,恣意白发铺撒,胸膛震动中撒出散漫的风流。
拾起一枚铜板在指尖打了个转,
“姑娘未免......”
朝瑾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吐出一句,
“太过……吝啬,特别。”
长鱼姣被他笑的脸颊不自觉泛起点热,视线挪到一侧歪倒的酒壶又觉得她凭什么心虚。
昨日的酒钱还未向他讨,如今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理直气壮的饮她的酒?
这样想着长鱼姣又走回榻边,俯身将月压在床头,指尖沿着面具摩挲他的面容,
“多嘴多舌,先将酒钱还了,不然......”
妩媚的染上胭脂色的狐狸眼勾起惑人的弧线,在朝瑾身上撩出火,
“不然便将你,发卖了。”
朝瑾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做女子豢养的宠,是这样的感觉。
动辄发卖。
好一派家主风范。
换个人来朝瑾得抬手拧了他的脖子。
但若是长鱼姣。
朝瑾微微仰头,面具遮盖不住的唇勾出笑意,再下的喉结不住滚动着,连带着胸膛的心跳都那样急促。
捉了长鱼姣的手按在唇峰,玩儿似的又从喉结滑下,停在胸膛,
“姑娘何不将我留在身侧,便是,暖个床榻,做个窝不好吗?”
刻意延缓的低沉嗓音带着欲的喑哑,浅灰色琉璃瞳闪烁着蛊人媚色。
活色生香。
原来不单只是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