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玄羽没吱声,只是默默的捞起被药倒的皇兄的白发,
“小皇嫂,一夜白头,也不能让你相信皇兄的真心吗?”
朝玄羽生的好,应该说朝家兄弟就没有生的不好的。
只是相比于朝瑾的俊美,朝玄羽显得更有朝气,唇红齿白的金贵王爷十分讨喜,如今顶着几颗可怜的红包,捞着朝瑾的白发,眼巴巴的看着长鱼姣,让长鱼姣一时竟真觉得有几分可怜。
可惜了,长鱼姣心狠。
视线停在朝瑾的白发上许久才淡淡的移开视线,
“既然你在便等着他醒来吧。”
说着长鱼姣就转过身,推着轮椅进了木屋。
不消片刻,驴车再次被搭好,带着长鱼姣,金桔和刚被晃醒的安酒重新踏上了旅程。
朝玄羽眼巴巴的看着小皇嫂离开,又担忧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连屋子都没进去的皇兄,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那小白脸都能有张床,他的皇兄只能在草地上躺着?
“哎。”
“哎。”
忽然出现在耳边重叠的叹息声让朝玄羽瞬间汗毛直立!
哆哆嗦嗦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咽了口口水,朝玄羽发着抖转过身,
“啊!鬼,嗷!”
朝玄羽一个鬼没说完,嘴巴上就挨了一拂尘。
实打实的痛意让朝玄羽回了神,才发现蹲在皇兄身边的是一位道姑。
朝玄羽捂着嘴,小眼神一下一下的往突然出现的道姑身上戳。
周芜转过头看向朝玄羽,
“你猜我什么出现?”
朝玄羽张了张嘴,迟疑的开口,
“因为我骨骼清奇,你想收我当徒弟?”
那传闻不都是如此,从天而降一位高人,观谁根骨奇佳,收做徒弟?
周芜被朝玄羽的话噎了一下,在短暂的失神后维持住了自身的神秘。
“非也,非也,观他有缘,特来为他渡劫的。”
朝玄羽比长鱼姣上道,一听有缘,忙不迭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塞到周芜手中,
“居士!本王信你!”
周芜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琢磨着这孩子挺好骗,要不与他也有缘一回?
想了想还是作罢,她是得道高人,怎么会为银钱折腰呢?
将银票揣进怀中,周芜抬手提朝瑾搭了脉,细细探查一番才不由叹了一声。
要不说世间人,高低贵贱。
朝瑾一夜白头,身上还有外伤,此前应是重伤初愈,换做旁人身体底子早就亏空了,偏偏眼前人,除了心思郁结和一些皮外伤,脉搏强劲有力,好端端的没一点毛病。
倒是那个看着冷心冷情的小姑娘。
不肯欠她一个人情为自己医治伤腿,要她死乞白赖的黏上来才给治,却在方才应了她的要求,只是额外要她替此人诊脉一次。
所以说世间的有情无情,又岂是看外表看言谈。
要看心,看迹啊。
周芜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扔给朝玄羽,
“观你有缘,帮他们一回吧。”
在朝玄羽疑惑中,周芜走到了擒雷身边,拍了拍擒雷的脑袋就让生人勿近的擒雷乖顺的驮了她上路。
朝玄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这一回可不是他们跟着小皇嫂才追到她踪迹,那是有人顺了皇兄的爱马。
下一回见,他们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