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那双灿亮的眸子里,写满的可不就是骄傲?
朝瑾自己也觉得不得了,看起来瘦瘦弱弱又懒怠不爱动弹的长鱼姣,真学起东西来上手极快。
虽都是些小东西,可长鱼姣拢共也才学了骑射半月余,这便能猎上兔子和山雀,实在该夸。
“怎么不该夸,没有人比姣姣更聪慧。”
长鱼姣抿了唇,俏红的耳朵尖挪给朝瑾瞧。
心中半是欣喜半是怅惘。
她学东西总是快的,不能不快。
学的不快就要挨打,再慢些不仅是挨打还要饿肚子。
久而久之无论学什么,她都极为认真,逼着自己用最快的时间上手。
轻轻叹了声,长鱼姣托着腮,看着笼中的三只白兔,
“等它们养好伤,就养着吧,等秋日我再套几只兔子回来,给阿星做围脖,可以再给她做一对耳暖,她总是风风火火爱往外跑。”
朝瑾在长鱼姣身边落座,生了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过长鱼姣耳垂,
“只给阿星做围脖吗?”
长鱼姣蹙了眉,偏过头很认真的纠正朝瑾,
“我才可以叫阿星。”
朝瑾被长鱼姣的话一噎,想笑又觉得生气。
“好,姣姣的阿星,是姣姣的阿星。”
长鱼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朝瑾俯身,与长鱼姣靠的极近,在夜色中藏着点莫名的情绪,
“朕呢,朕是姣姣的阿瑾吗?”
长鱼姣撞进了朝瑾盛满星河的眼眸,里头沉甸甸的温柔,像夜晚的云,柔软又沉沉的压下,长鱼姣偏了头,恶劣的曲解他的话,一本正经的回答,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将猎来了兔子分与你做围脖。”
朝瑾眼底的温柔瞬间被哭笑不得的无奈冲散。
他贪图她一只兔子了?!
他分明是贪她这个人!
不给小狐狸再气人的机会,朝瑾俯下身堵了长鱼姣的唇,将人吻的晕乎乎,潮红布了满面,便将长鱼姣打横抱起上了榻。
天子营帐四周守卫森严。
长鱼姣被困着手压过头顶时,朝瑾故意压低了声逗她,
“姣姣,听不见的,松松口。”
指尖叩着长鱼姣紧闭的牙关,被羞怯的小狐狸毫不留情的咬住,刺痛没让朝瑾收敛,反而笑的越发畅快。
气的长鱼姣抬腿踹他,却又是将滑腻纤瘦的小腿送到了朝瑾掌中。
灼热的掌心烫的人变成了含羞草,又不肯认输的啐他,
“混蛋,登徒子!”
新仇旧恨,烛火燃了一夜,长鱼姣耳边全是朝瑾闷声的轻哼。
灼热的汗珠砸在颈窝,惹出一身战栗还要听他不要脸的追问,
“夫人,为夫如今可还体弱无能,手无缚鸡之力?”
长鱼姣羞的不行,青竹般的脊背不自觉收拢起,雾蒙蒙的眼中蓄了泪,又在沉沦中听着朝瑾喑哑的声音,身体力行的诉述情谊,
“姣姣。”
“姣姣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