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说一边往东边林子中去,行到半途容姬还突发奇想,
“姣姣畏寒,咱们猎几只白兔回来,剥了皮给你做围脖,又暖又好看!”
“阿星,如今才春日呢。”
长鱼姣对容姬想一出是一出的跳脱性子逗的不行,眼看着要入夏,哪有人在这个时候想着做冬日的围脖?
容姬可有自己的想法,
“秋猎时风吹的人脸疼,那会儿姣姣会愿意出帐篷自己捉兔子?”
长鱼姣一愣,片刻后竟被容姬奇异的说服了。
别说秋日了,就这几日若非太后教她骑射,朝瑾又粘人,她也只想好好歇着,等到了凉意渐深的秋日,她指定不爱动弹。
好不容易学了骑射,不自己猎点什么,还真是可惜。
“便依你,猎三只?”
容姬明媚的眼睛瞬间笑眯了起来,就连怜小媛也笑的分外开怀。
三只兔子,她们一人一条围脖。
光是想便热闹。
长鱼姣也被染深了笑意。
夏日要与朝瑾泛舟湖上,冬日可与阿星怜小媛戴一样的兔绒围脖,还是她亲手猎的。
“秋日咱们要做什么?”
长鱼姣忽然想,就差个秋,她的四季便都被安排满了,奇异的感觉,没来由的叫人觉得踏实。
容姬想了想,秋日能做什么?
还是怜小媛忽然说了句,
“秋日是太后娘娘千秋,姐姐可不能想着玩儿了,该给太后娘娘备贺礼。”
难得俏皮的调笑,让长鱼姣不觉多看她一眼。
可怜小媛说的真没错,秋日是太后娘娘千秋。
她从未准备替太后备过贺礼,这还是头一遭。
当下的笑容悄悄变得为难,她还从未替娘亲备过贺礼,也不知该准备什么样的贺礼才好?
春风醉人的吹,吹的深林中森森绿叶簌簌作响。
面容姣好的女子们骑着马儿,悠哉悠哉的闲聊,间或笑闹几声,从春聊到夏,从夏想到冬。
就连经年后年老,她们又能如何有趣的玩耍都想到了。
穿透绿叶落在三人面容上的斑驳日光,摇晃着听她们畅想。
待得夜深,朝瑾听着长鱼姣轻声慢语说着白日的悠闲,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的长鱼姣莫名,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哪里叫你笑话我,再笑再笑,将你赶出去。”
朝瑾揉了揉笑意不停的脸颊,无奈的起身提溜起长鱼姣猎回的几只白兔,
“姣姣,你想戴漏风的围脖?”
长鱼姣愣了愣,旋即看着那几只蔫巴巴的白兔,也噗嗤笑出了声,
“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兔子做围脖该用绳套,我怎么就用箭了!”
语气恼的很可爱,是小姑娘本应有的娇憨。
朝瑾也是笑,将兔子扔回笼子,没忍住夸起了长鱼姣,
“该是你准头好,一下午猎了多少?朕瞧着可不少?”
说起这个长鱼姣也免不得有几分骄傲,灵动的狐狸眼轻轻勾起,佯装不在意的轻描淡写道,
“有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是三只白兔,两只灰兔,还有三只山雀,这也值得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