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不满长鱼姣陪她跑马的时间少,一听这话,容姬又没忍住笑开了,驾着马挨到长鱼姣身边,努了努嘴,
“我也要给姣姣簪花!”
三人并行,长鱼姣在中间。
“你得问寄欢,她择的花儿。”
怜小媛闺名寄欢,从前未提,那日说起时怜小媛还自嘲着笑了笑,
“何寄欢,姐姐,我这一生大抵真好似从名字落定便写尽了一生。”
何以寄欢愉。
无处从欢。
长鱼姣却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极了,
“风可寄欢,雨可寄欢,凡所期世间万千皆成欢,无外乎本心如何。”
容姬瞥了一眼怜小媛,她们的性子实在不相同,她有时觉得怜小媛很可怜,可又总觉得,她本可以不这样可怜,偏她自己不敢争罢了。
“那朵,黄色的是什么花?”
怜小媛抿着唇笑容是一贯的腼腆,
“是木香。”
长鱼姣瞧了一眼,黄色的小花,不算惊艳,却也小巧可爱。
从怜小媛手中抽过木香簪进花环,长鱼姣晃了晃脑袋,只听见发上的花环枝叶与花摩挲,落下几片零星的花,被她抬手接住,轻轻一吹,花边又飘飘摇摇的落在了地上,被珍珠无情的踏过,
“如此可算踏花留香?”
“留不留香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咱们今日能不能猎到兔子!”
怜小媛有些为难的摸了摸她的弓,语气温温柔柔,很是无奈,
“姐姐,我怕是不成,连弓弦都拉不开。”
容姬瞧了她一眼,没说话,想着大不了她猎了兔子塞她一只,省的她可怜。
长鱼姣拍着珍珠的脑袋,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
“莫慌,便是猎不到也不饿着你,我猎与你吃便是。”
她从前也没机会习骑射,还是到了猎场,太后手把手教的她。
如何骑马,如何挽弓,怎么使巧劲儿。
一点一点掰开揉碎了教,让长鱼姣每每想起都觉得此世间在没有比太后更好的老师。
也不好高骛远,跑得快的,天上飞的,长鱼姣不想,但猎几只兔子,打个山雀,她有什么不行的?
可不能堕了太后的威名。
“我的弓好重,哎呀!”
长弓砰的一声落地,叫长鱼姣懒洋洋的眼都睁开了些。
容姬在一旁支着耳朵听,听见长鱼姣要猎兔子给怜小媛吃,当即松了手,演技极差的将弓一丢。
对上长鱼姣似笑非笑的表情,半点不心虚的挺了挺小胸脯,
“姣姣,我没了弓,我也要你猎兔子给我!”
不等长鱼姣应下,怜小媛默默将她的弓箭递上前,看的容姬脸色一顿,旋即不经意般把怜小媛的弓箭也扔了,
“哎呀,你这弓更重了!”
夸张的演技看的长鱼姣没忍住笑出声,点了点容姬,
“你啊。”
容姬轻哼一声,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姣姣我想要一对山雀,姣姣最好了。”
长鱼姣挑眉,摊上这么个好玩的主儿。